他有些不甘心地说：“实是诡也！”

祁奚点了点，说道：“或可成附羽。”

现在公族摆出的态度就是以吕武马首是瞻。

追不上。

不能追。

脆想办法成为附庸，跟着一块混算了。

“为父已老，国中象频发，祁氏与羊舌氏同出公族。然，公族衰败已成事实……”祁奚说着叹了气。

祁午知道自己这个老父亲一直想要淡化公族出身的事实，他自己也是赞同的。

晋国的内部环境就是那个样。

那些祖上也是公族的家族，获得卿位之后，没任何一个还当自己是公族，甚至在压制公族上面，比那些外姓要险和狠辣。

祁午压低声音，说道：“‘随’地郤氏不战而降，为何？”

这件事发生在他们出“新田”赶往吕武所定集合地点的路上。

吕武也没将“随”地那边的事公布出来。

他们是从一些小道消息得知的。

恰恰是因为吕武没有公布。

祁奚坚定认为其中必有蹊跷。

要不然那么好的事，公布出来能大振士气，何必藏着掖着呢。

祁奚看一眼前方停在路边正在等的吕武，皱眉说道：“且装不知，不可言，不可传。”

另外那些得到消息的贵族，也是这么决定的。

吕武停在路边，主要是刚才有前来通知，说范氏答应的那三个“旅”已经抵达位置。

而统率范氏三个“旅”的士鲂已经在来的路上。

大概是一刻钟之后。

士鲂过来，离得有点远就已经行礼，近了没多耽搁，说道：“主，‘黎’已聚重兵，郤饶誓死守城。”

士鲂这个称呼没毛病。

不是他成了老吕家的家臣，是吕武虽然成了主帅，却没有一个正式的官职，只能那么称呼了。

另外，这个“黎”应该加个2进去。

只因为晋国还有另外一个叫“黎”的地方。

现在重名的地方挺多，没什么好奇怪的地方。

“黎2”在现代的黎城东面，“黎1”则是在长治的南面，它们都属于郤氏的地盘。

吕武听说郤饶要与城池共存亡的反应很平淡。

这倒是有些惹毛了士鲂。

他皱眉劝谏道：“主，郤氏善战，‘黎’聚兵已足两万。”

这是郤氏这边的族和家臣得知郤锜、郤犨和郤至死了吧？

他们不管是为主报仇，又或是为了自保，肯定是要竭尽全力调集兵力的。

吕武脸色没变，一副咋咋地的态度。

这样让士鲂觉得吕武肯定是飘了。

他开始为接下来的事感到担忧，琢磨着要找什么借，才能不让范氏的部队白白去送死。

过了几天。

吕武统率的这支部队来到“黎2”城外。

他连下令扎营都没有，更没有让部队展开，径直自己一乘战车向前。

士鲂、祁奚、羊舌职、解朔……，反正有一个算上一个，不论是贵族还是战士、辅兵，一时间看得满脸懵。

大哥，您闹哪样？

即便能单门，好歹也让部队进攻城姿态呀？

另外，大哥啊，您忘记带上撞门用的撞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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