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场面相比实心弹更是触目惊心：

由于散弹离膛后是呈上下四十五度的角度无差别覆盖的，下面四十五度的细微散弹杀伤的自然是正在划桨的隶，而上面四十五度扫的就是正在上面大呼小叫好像要将碎叶军吞了一样的哥特士兵！

这些哥特士兵大多数都能穿了皮甲，有的还有一身锁子甲，手里拿着大斧、大剑、标枪等物，多半还戴着牛盔，一个个张牙舞爪着，似乎要择而噬，若是在以前他们面对罗马、大食的战斗中，这样的形会为他们增添很多勇气。

但在眼下，一声轰鸣过后，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一百斤、两百斤的佛朗机炮发出的散弹非常细微，若不是直接命中部或者心脏，是不会当场死亡的，但无论命中那里，强劲的动能都会让中弹者立时丧失战斗力。

这艘船上的一个戴着牛盔的彪形大汉就是这样一个倒霉鬼，他身上中了好几枚散弹，一枚散弹命中了他的大腿，让他丧失了行动力，仰面倒在地上，一枚散弹命中了他的肺部，让他呼吸困难，大大的鲜血还不断从他嘴里冒出，一枚散弹击中了他的一只眼睛，让其整张脸几乎被鲜血盖住了。

于是，他只能凭借着残存的意识费劲地在甲板上爬行着。

就在一刹那，像他这样的铺满了甲板！

而在中层甲板实心弹的打击下，五艘隶船的上层结构也不同程度被坏了，有的坍塌了一边，盖住了划桨，有的从中间塌陷了，让首层甲板的子弟兵全部堆集在正中。

于是，从表面上来看，这五艘隶船还在依着惯朝前面航行着，但在元丰看来，它们已经退出了战斗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