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就能用圣仁恕之道来教化天下了，这些彼尔姆在以前虽然并不知晓其父是谁，只知其母，但既然由我大秦国来管束、教化，就要用恩德来感化彼等，殿下品贵重，一言一行影响天下，在下建议至少将伽罗正式收郡王府，然后上报宗府”

说完此话，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了孙钊渟一眼，一看之下自己也有些胆战心惊，他见到孙钊渟刚才还和颜悦色的面色突然变了，又恢复了这几个月的冷。

半晌，孙钊渟说道：“若是别，我才懒得理会，但既然是你说的，我也不妨个底，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些都是野，怎能弄到康城去，还要宗府？我大秦国何等威势，怎会让这些蛮荒丑类混王都？”

“那......”

“等孩儿生下来后，就留在当地，我会派在此驻守，我的孩儿将来自然是所有科米的首领，但也就到此为止了，想要登堂室，不可能，这些也不可能带走，谁叫她们怀上了孩子？”

“可世子之前许诺过......”

孙钊渟走到岑佐公的跟前，凑近他说道：“这些蛮夷之，若是能用诈术哄到南方自然是好，不行的话我还有屠刀晓以利害，铁利部的骑兵这几就要来了，我会让他们将更多的科米掳到这里来，然后一起押送到南方”

岑佐公心里黯然，“世子为何这么做？多半是眼下王次子被派到北面辖嘎斯那里去了，他想要抢在他之前在大王面前立下大功吧”

......

几后，铁利部的骑兵果然到了，一共有一千五百骑兵，有了这一千五百骑兵，上次祭祀仪式没到的部落就被他们全数掳了过来。

卡马河、丘索瓦亚河、瑟尔瓦河三河汇之处陡然热闹起来，对于这些科米来说，在严冬尚没有彻底退去之前，每一块冻就足以支撑很长时间，故此，不像南方的，并不需要考虑粮的问题。

这一，孙钊渟再次去了伽罗的窝棚，此时，伽罗的肚子已经有些出怀了，孙钊渟见了也有些怜惜，便握着她的手准备说些好听的话，不过伽罗却甩开了他的手。

“这是为何？”

“我是罪，所有科米的罪”

“卓博拉库，莫想这么多，他们跟着我南下后，子会比以前好百倍”

“是吗？”，伽罗的声音冷冰冰的，面色也犹如寒冰，“但据我所知，这些部落但凡有反抗的，男丁全部被杀了，连老者也不例外，带过来的只是年轻子和孩童”

孙钊渟倒是没有隐瞒，“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想要过上好子，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都是你的命令？”

“差不多”

“我后悔了，因为我的过错，导致整个族的灾难，我必下地狱，若不是为了孩儿，我会追随提尔宁而去”

“伽罗，你这是何必？”

“放开我的手，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不是吉勒塔珲，也不是乌赫恩度，而是丘特格”

“这是何意？”

“丘特格，科米的地狱之神，森林里一切罪恶的起源”

（卓博拉库，无忧之花；吉勒塔珲，神采飞扬的少年；乌赫恩度，死亡之神；丘特格，地狱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