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神灵，只是个凡。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高德趁热打铁，继续嘴炮：“他教你们的族语都还有音，听听我说的话，是不是跟他有些不同？”

“他以前控制你的那些子，必然显露出了很多来自凡的蛛丝马迹。比如他的绪，他的欲望。有时候他会对你们族群还有西岭的事很不耐烦，跟你沟通或者控制你只是敷衍了事。”

“你……胡说……”嵌在土里的金刚美还在抵抗，声音却低了许多，绪也变得低沉。

“我不知道控制你的‘神灵’有没有换过，我猜没有换过。”眼见有效，高德哪肯放过。“那么他偶尔会拿你跟以前的乌露氏做比较，有时候也乐于享受某些不好说出，总之让你感觉很为难的事。在选继任者的时候，他必然是纵你逐一仔细检查可以化的乌露姆，现在的乌露氏应该是他最喜欢的。我说的喜欢不仅仅是魂魄，还有体。”

“你、你怎么知道？”老乌的声音又变大变尖了，不过这次是惊恐。“是乌露氏告诉你的？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连这些事都说出来！”

高德当然知道，他就是拿自己纵紫绡会出些什么当参照的。

当然上述种种行为，尤其是那些“不好说出”的事，仅仅只是凡都会有的心理活动。对他而言属于自己都不会注意到的杂念，就在脑子里一掠而过，更说不上付诸实施了。

“其实你一直在怀疑对吧？”

高德不觉得自己是在嘴炮，这只是讲道理摆事实。真相的力量是无穷的，即便信念再扭曲，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撞了个血流之后，终究是会回的。

“神迹就在这里，神迹会阻绝他对你的控制。他一定会说这里的神迹有问题，要么是被混沌浸染了，要么有其他问题会伤害你们。可你们还是选择在这里化，说明神迹是可以帮你们加快化这个进程的。同时他既然可以控制你和历代乌露氏，却又没下令让族坏神迹，这不是很矛盾吗？”

“这样的矛盾我相信还有很多，你一直找不到答案，或者不想去找答案。其实只要否定他是神灵，一切就好解释了。他控制你们这个部族，目的之一就是监视这里的神迹。”

“别说了……”蓝光黯淡，绿气冉冉，金刚美急速收缩，声音也急速变得苍老。

转瞬间老乌就变回老迈狐，蜷缩成一团，在她砸出的土坑处颤抖不停。

“我们的祖辈早就怀疑过，”她喃喃低语，“可那有什么用呢？我祖那一辈的时候，圣山的还来过。那时候我们还把他当做神灵的使者，把恶魔控制我们的事告诉了他。结果他只是查看了神迹，什么都没动就离开了。没过多久，祖就被恶魔控制着吊死在大家眼前，等成了新的乌露氏，又告诉我们圣山跟他们是一伙的，那就是不信神灵的下场。”

什么？

高德猛抽了凉气，圣山跟幕后黑手竟然是一伙的？

至于圣山早就知道这里有仙洲救生舱，高德并不奇怪。神迹山那边的基地，圣山也是非常清楚的。不过就如小丽说的那样，圣山更热衷于从魔手上回收埋在地底或者海里的仙洲遗物，对已经露在外的没多大兴趣。

这很古怪，当然也不是没有另一种解释。比如当初来这里的并不是圣山的，而是血塔会伪装成圣山之。或者圣山只是不慎走漏消息，或者那时候还有内。

不过高德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真的是血塔会的在控制麻脸谷狐？

“说说你们族群的起源吧。”高德蹲在，伸手去碰触老乌，“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不是圣山的，至少不是你们以前见过的那种圣山之，这个你应该清楚。”

说话时手上燃起金焰，通过碰触蔓延到老乌身上，烧灼得老乌又打起了哆嗦。

“的确、的确不一样……”

老乌自嘲的笑道：“就是看到点不一样，我才顶着神迹的压力跟你说话，而不是一开始就下重手。如果我全力、全力而为，可未必会输、输得这么惨。”

“这是魂火，发自凡的魂火。”高德说：“跟西岭里魂兽之火有些像，但烧的不是魂魄本身，而是混沌之力。你身上有疫魔和奇魔之力，这可绝对不是神灵会给你的。所谓的神灵之力就是冰雪、磐石、钢铁、解离这四种，从一开始你们其实也明白，控制你的不是恶魔，就是与恶魔有关的魔。”

“我们知道，我们都知道……”老乌笑得更凄凉了，“可没有来救我们，哪怕我们知道他不是神灵，也只能相信他说的。我们必须发自真心的相信，不然会死的、会死的。”

好吧其实自己刚才那一大通嘴炮并没有奏效，只是起到了药捻子的作用。

老乌心理防线完全崩溃，又哭又叫的折腾了好一阵子，迫高德不得不再用魂火烧她让她清醒，这才开始回答高德的问题。

关于族群起源，老乌的记忆有些混，当然是祖辈告诉她的起源有些混。

有种说法是他们一直生活在这里，年代从几千年到几万年都有，总之就是这里土生土长的。

不过同时又有另一种说法，说她们就是几百年前从外面迁移进来的，到底是东面的大泽还是北面的沙漠荒原过来的说不清楚，不过这个说法占着主流。因为相信这个起源的，都是历代乌露氏。而坚持是土生土长的，则是族里的“乌都”，也就是族里的男。

“你们族里的男在哪呢？”

高德这才记起，到现在他还没见着一个男的狐族。

“他们都在其他坑里，挖矿、养老鼠、种田……”

老乌看似不经意的话，揭示了麻脸狐族的部族结构，这竟然是个母系氏族。男狐族在这里地位很低，基本都是类似工蚁的地位。只有少数年岁高的男狐能成为管事执事之类的上层角色，所以保留了些部族的起源记忆，却与狐的记忆有很大偏差。

“不过据我所知……”高德提起了狐族化成为乌露姆时，必须去的那座石制衣库。那里保存的衣物可不只几百年历史，是皇室服饰专家小楚亲认证的结论。

“我也是在那里化的。”老乌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应该是在回忆当初她还青春年少的美好时光。“那里的衣服是很多，都是祖辈们留下来的，已经说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了。”

“那么事清楚了。”高德说：“从外面迁移过来的起源，是他……也就是控制你们每代乌露氏的魔灌输给你们的认识。”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都无所谓啊。”老乌默认了，但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意义。

对高德来说却很有意义，记起圣山之也来过这里，还跟控制她们的魔通过消息，高德就有了新的猜想。

这支狐族的确是世代以来就住在这里的，有神迹加持，或者是当初仙洲做过什么，让她们的血脉比较特殊，方便进行身体乃至魂魄遥控。不过几万年来因为藏得，所以没发觉，或者是圣山发觉了但没打算理会。

到了四百多年前的定景之，大明即将改朝换代，却被圣山出手续命。圣山就把狐族拉了出来，至少是挑选了一些送出西岭，帮助定灵帝抵抗景灵王和恶魔的侵攻。在这个过程中，她们成了血塔会或者另一魔势力的工具，并且一直控制至今。而圣山对此知甚至是支持的。反正对圣山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