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怕是动了投身他这个“高党”的心思。
“高都督的确立下了大功啊。”大学士张怀远站得远远的,自成风眼,吸聚着大群文臣。“不过我看何止是不世之功呢,简直就是不赏之功,否则陛下又怎会发愁。”
哟,这是直接杠上了?
高德暗暗冷笑,这家伙背后就是血塔会,血塔会的家伙在扶桑也
了一腿,可惜被自己起脚一绊就折了。不知道那个
刺客现在是不是逃回了中京,当时没
掉她捏了手办还真是可惜。
不等高德回应,作为“高党”
面
物的吕适行就先反击了。“老张啊,你是犯昏了么怎么说出这等浑话?大明与圣山一体,有什么不能赏的,陛下不过是在为高都督的安排而斟酌不定。”
“是啊,有那等灭国战舰了,赏不赏也无关紧要了。”张怀远
阳怪气的道:“就怕从坠星海到扶桑,陛下都在考虑赏给高都督了,让我等赤诚忠心的臣子们忧心不已啊。还不如让高都督名正言顺,归于圣山,如此天下
心便能安定了。”
果然如远坂
所说,朝堂上不仅是血塔会的重臣们,大多数臣子也都觉得,高德这样的存在已然
坏了朝堂平衡,必须剥夺高德的战舰还有在扶桑自由行事的权利。当然这是不现实的,他们就退而求其次,把高德开除明籍乃至
籍,让高德带着战舰归于圣山名下,这样就不至于让他高德在大明朝堂上,有如巨兽面对
犬般的威压他们,进而成为吕适行林德诚这帮“高党”的粗壮大腿。
问题是,高德不希望归于圣山,圣山也没有把高德这枚棋子收缴回去的想法。
“赏?”高德开
了,他装愣充傻。“陛下不是赏过我了么?我现在已是东海提督和国公了啊,这般赏赐我已经觉得足够了,怎么张大学士还有诸位,还替我思量了呢?”
他一表态,刚刚投奔“高党”,意图有所表现的臣子们就马上跟着反击,殿堂里顿时喧嚣嘈杂,好不热闹。
“陛下——!”
远坂
的脆喝如金钟般
开,臣子们赶紧归位肃立,三呼万岁。
身着金黑龙凤服,
戴飞凤冠的
皇落座,坐定时还微微扭了下腰似乎不堪负荷,姿容虽一如往常的绝美慑
,
神却有些萎靡。不仅让臣子们面面相觑,暗道与茶歇前相比怎么疲累了这么多,连高德都在纳闷,
皇是去茶歇了,还是去砍怪了?
“高德啊,你来了。”
朝高德瞥了眼,
皇刻意压低了嗓音,“你可知罪?”
慵懒的腔调说出令
惊恐的狠话,高德噗通跪下:“微臣知罪!”
远坂
正在递眼色,示意
皇还余怒未消,他哪敢不摆正姿态。
“微臣蒙陛下开恩,赐臣再谙天颜的机会,喜不自胜。昨
激动得难以
眠,辗转一整夜都没合眼,以至于忽视了中京堵车的旧事,没能按时
宫。微臣迟到了,微臣有罪!”
“嗯……”
皇含混的回应,不知道是啥态度。
接着说出的话,像铁椎般砸在高德心
……不,尾椎骨上。“你还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看来还可以挽救。不过此罪岂是知罪就能消得了的,说得轻了这是疏忽,说得重点这就是不敬,且先给你记下!”
高德理解
皇这是在向群臣展现自己的忠诚,不过被这般训斥,心
终究有些不爽,不就是迟到了几分钟吗?
“起来吧。”
皇冷冷的道:“既然你来了,正好议议扶桑之事。”
这才是正事……
高德顶着恶魔舰队随时可能出现的威胁回到中京,
皇召见固然不可推脱,原本给了他一个月时间,他急急跑了回来,也是为了扶桑的事
。
现在他在扶桑有战舰,有
有煤,除此之外就啥都没有了。从充当食物的饲料,到枪炮武器,再到丽德号内装的各类设备材料,他是什么都缺。
之前他从中京弄了不少物资到扶桑,不过走的都是灰色渠道。而后这么庞大的数量,继续搞类似走私的事
就不行了。他也行文向兵部要过,自然被无
的拒绝了,回应他的兵部官员还颇有骨气的骂他:“大
你是要在扶桑立国吗?”
现在他身上的担子有两副,一副是抵御恶魔舰队,另一副是安定扶桑。不管那副担子,都不是他在伏牛山冒充王无敌战恶魔那样,只靠他一
之力就可以解决的。既要靠他
,就得要物资,而且很多,多到真的可以建国了。光是他要求把靖海卫剩余的战舰,乃至镇海、定海、伏波三卫的老旧战舰全数调到扶桑,拆解部件武装丽德号这一条,就足以让朱大都督等
高喊谋逆。
“臣以为此事已无可议之处!”张怀远站了出来,“若依高都督的要求,近乎举半国之力,这是有损国本的!”
“任由扶桑沉沦,大明也危在旦夕!”吕适行针锋相对:“松州之
好不容易
平,我大明本土再兴起波澜,到时举全国之力恐怕都难以平定。”
“既如此,也该由陛下亲征!”张怀远说得理直气壮,“自古未有将半国之力托付于臣子之手的道理!”
看似说资源,其实还是在说战舰乃至高德掌握的力量。
“朕只会打
杀恶魔,又不会带兵打仗。”
皇恹恹的说:“什么都要朕出手,还要你们臣子
什么?”
她看向高德,不知为何,高德感觉到她的目光里含着一丝笑意,应该是错觉吧。
就听她说:“高德已是东海都督,节制东海大将军了,你们却还觉得不足。那便如此吧,朕封高德为……东海王!”
嗯?
哈!?
高德呆住,
皇这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