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转得比飞机的螺旋奖还快。跟那会的战斗相比，此时此地的战斗完全就是小儿游戏。”

“五年前小丽就……”高德先是愕然，再是心痛，“你姑且不论，小丽那会才十一二岁啊，她就那么……那么辛苦了吗？”

他隐约听小丽提到了小时候的经历，不过那时候也只以为是修行过程中的小小挑战，没想到竟是与铺天盖地的恶魔打得昏天黑地。

“你啊……”远坂没抱恶意的讥笑，“你不知道的事还多呢。”

旋即她皱眉：“什么叫我姑且不论？我比丽还小一岁！”

是是，你们都是天才儿童，在娘胎里就开始修行了。

刚才高德是由衷而发，远坂出面揽下指挥调度的大权，他就完全解放出来了，甚至有了在大将军的床上打个盹的余裕。

等他被叫醒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远坂在通话器里通报他，说敌船队已经出现在天海线上，金钱的灯旗都能隐约看到。

出了大将军府，乘坐等在府外的飞机上天，这里的蒸汽螺旋桨飞机也是几十百来米平整跑道就能上天非常方便。

高德先让飞机在环岛上空转了一圈，替远坂最后确认战备况。

西面海滩上的两艘运兵船已经借水摆脱搁浅状态，此时在浅水位置横过船体抛锚，拉出一道数百米长的海上防线，遮护着岸上新建的火炮阵地。船上是一排排提着各式枪械的提灯，正昂首眺望海面，准备着战斗。

火炮阵地有四五十门大炮，都是从大将军府地下的军火库里拉出来的。因为是震旦制式而且还是需要懂得专业知识才能作的远程舰炮，大将军凑不足炮手，一直丢在仓库里生锈。高德这边也没足够的炮手，但从两艘运兵船上的水手以及一千提灯里凑凑，还是能凑出几十个勉强可用的炮手。带上几百个可靠并且脑子好用的大将军亲兵，足以让这处阵地变作倾泻死亡之火的风之源。

按计划这座火炮阵地要包揽下十里之内至少一百二十度扇面的敌船目标，这片区域将两处由外海通往潟湖的航道覆盖在内，另两处航道则由游走在潟湖西北面的重明蒲牢号编队守护。两艘货船作为运兵船，搭载着四百提灯，准备随时支援环岛防线。

大明军队守卫大将军府、潟湖航道和王岛，大将军则按环岛上巢坑的分布，动员各巢坑的士兵防卫相应海滩。哪段崩溃了不要紧，直接往自家巢坑里逃就好。对方在没踏上王岛、夺占大将军府，或者消灭大明军队前，不可能跑去攻打住了几十上百万的巢坑。

内线防守，以不变应万变，这就是高德的方案。

方案里的关键还在于他，找出对方指挥中枢，击杀那个领的门神岛主加上唐幕本。

严格说这个方案一点也不妙，毫无谋略的艺术感，不过既然他个战力超群，这么安排是最稳妥也最直接的，正所谓大巧不工。

看着远处的巢下，大群士兵像蚁群一样还在朝海滩蠕动，高德暗暗摇。即便大将军燃了起来，也完全不具备把辖下动员起来的方法和和力量，指望不了太多。那家伙现在唯一的任务是……在大将军府的高台上乖乖待着，侍立在远坂身后当好泥菩萨。

现在唯一指望的是，那个唐幕同样也不可能将这支船队如臂使指，最多只能调动一小部分锐。只要那些锐动了起来，他这只翱翔在天空的黄雀就有了机会。

东面海上，随着晨光渐渐洒下，片片或黑或灰的船影也越来越清晰。混杂了警告和威慑的汽笛声高低相叠，制造出比上百船影过来更为有力的压迫。

紧追着汽笛声而来的是炮声，是进攻者在发炮，除了在海面制造出一花之外，似乎没什么用处。可不管是运兵船上的提灯，还是东面防线上的大将军士兵，都下意识缩起了脖子。有些士兵甚至开始丢掉单发火枪转身想跑，再被军官脚踹鞭子抽的赶了回来。

“连神社巢坑都落了震旦的掌握吗？”

领的战舰上，面目沉的中年放下望远镜，眉紧皱：“我们收到的报是两天前的了，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对劲。”

“主……”身后穿着华丽贵族服装，戴着直筒高帽，彰显岛主身份的少恭谨的问：“岛主们都发来了旗号，等待您的命令。”

“无所谓了，先让他们打打看。”中年正是唐幕，挥手道：“不行的话我们再上，开始吧。”

呜呜牛角号传到战舰主桅上，变作灯号和旗语，传递到整支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