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红光身影变得更加炽亮，各处廓都在游动，但始终描绘不出清晰面目。

“果然奇怪，”楚娘子冷笑，“你说得对，此来历异常古怪。”

“那还不毁掉他的魔石？”北山低呼，“他必然是海塔会那边的细！否则何以解释他前后与两个金钱对决还不落下风，更能挡住魔斯达的一击！”

“闭嘴！”

楚娘子淡然道：“为何要急急的打惊蛇，这何尝不是引君瓮的好机会？如今我们在四城的力量已经露近半，海塔会又抢走了东城大半产业，血塔会还抛弃了我们，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

“如今朝廷又公开出手，夺下我们的产业，与海塔会暗中对决。在这几方眼里，我们暗手已经跌出了棋局，不再有什么威胁，不妨留着这条眼线。”

北山钦佩的点称是，不过他还有疑问：“万一不是海塔会，而是血塔会甚至朝廷的眼线呢？”

“血塔会没这个闲功夫，”楚娘子很确定，“方老匹夫把我们暗手丢开，恨不能不沾一点关系，哪来的心思埋眼线。至于朝廷，就更无一丝可能。”

她低低哼了声，恨意似乎比天还高：“魔与圣山的仇怨大得连远海都容不下，怎么可能为圣山效力。”

“还是设法查清楚的好，”北山不放心，“要不试探他一下，顺带回击海塔会？”

“不只是顺带回击，”楚娘子又笑了，“血塔会丢掉我们，又被朝廷挡住，我看多半会与海塔会携手，就用这条眼线去搅出一团浑水。”

线搅在一起，成了一团麻啊。

高德从灰境里抽出意识，梳理自己的布局，只觉异常痛。

这下暗手血塔必须了，同时驯象所这边自己还弄出了明暗两条线，吕九眉夹在其中又归于自己在暗手血塔的线。而紫绡那边过几天也要跟孟武的兽戏团南下，她那条线也要展开。置身这几条线里，自己得掰成几个才够用。

看来得收一收了，驯象所的明暗两线得捏在一起。不过要紧的是先得搞定易容术，不然后天的“线下聚会”怕不得见光死。

锦衣卫那种烂大街的易容术很难瞒过魔，他手上也没有刘小胖那种可以改变身体的血魔手办，就算有时间也太紧来不及练习。

对了，老古！

高德觉得，老古既然博学多才，又是模械专，说不定在易容方面能帮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