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到手里，补贴下经费。”

林德诚唯唯诺诺不敢多嘴，让臣子公然结党这事，也只有这位皇能说得这么随意了。当然皇也清楚早前敬亲王谋反那一夜，他跟吕适行就已经结党了。

“不过陛下直接手……”忧虑终究很重，他还是忍不住说：“两边就算在东城此事上收手，也必然转到其他方向，比如松州汶州之。”

“谁让吕适行羽翼未丰呢？”皇叹气，“你以为朕不想把他推出来跟他们打擂台？现在只能由朕站出来，当然真正站在前面的也不是朕，而是邵皓那家伙，希望他扛得住。”

“陛下……”

远坂的叹息异常沉，“看看你现在这些思虑，哪还像以前的你，俨然是位城府邃的君王了。”

“我可没变，”皇起身笑道，“真要城府邃，就不会让内廷顶到前面去了。跟我们与恶魔战斗一样，这仍然是战斗，方式方法有了区别，主旨却没有变。”

她的语气变得凝重，“中京四城是大明根基，不管是海塔会还是血塔会，休想让我在这里让步。这番处置是告诉他们，触动大明的底线绝不可容忍！”

“那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皇目光有些发飘，像是在追忆多年前的往事。

“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

摆了会姿势，远坂和林德诚却没发表什么感想，皇悻悻坐下，吐出无奈的叹息，“可明知道真正的大敌是谁，现在却动不得，还得虚言伪饰，这皇帝当得真是比刑天还要憋屈。”

林德诚脑袋压得低低的不敢掺和，皇说的是谁他清楚，当然是方阁老。看刚才张怀远的态度，显然是想主持户部，把暗手血塔丢出来的产业拿回去，由方阁老那一派的势力接手，维持之前与海塔会对峙的局面。

没错，方阁老正是血塔会的幕后之，这正是吕适行点出的关键。并不是说方阁老一定是血塔会的话事，但至少是血塔会摆在明处的代言者。

皇其实已经在动了，让内廷抢下东城要害，再把其他三城的分给吕适行和锦衣卫，这是从血塔会里挖下一块，让之前的双城记变成三国志。由此必然而生的诸般变化，皇也夷然不惧。

大明……还能撑住后续的变化吗？

林德诚隐隐生出这样的忧虑，随即被他挥开，他已是皇死党，只能跟着皇一条路走到黑了。

“还以为这丫经历了若子之后会沉稳一些了……”

皇港北侧，俯瞰繁忙码的峡湾之上，临海小楼层叠分布。一栋小楼里，白发老者放下电话，对正浅斟低唱的几淡淡笑道：“结果还是掩不住本，依旧这么刚烈。”

再摇道：“无妨，咱们暂时退让一下，让她看看靠朋党小治理天下，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这老者虽是白发白须，肌肤却如婴儿般细，双目神采闪烁，整个比年轻还要挺拔硬朗。

“等她再尝几下现实的铁鞭，就该驯服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