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题？陛下还有什么难题？”

在小丽和远坂面前高德一直保持着绝对忠诚无私奉献的设，他没法袒露心扉，只好顺着话往下说。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还能有什么难题？”记起朝堂上那些臣子的嘴脸，远坂涌起倾述的冲动，话到嘴边却变了：“皇帝有什么难题，皇就有什么难题。”

见高德皱起眉又开始琢磨了，远坂赶紧拉开他的思绪。“并不是所有魔势力都愿意臣服朝廷，与朝廷有默契。跟血塔会海塔会相比，还有些势力就是大明的心腹之患了，比如以四大寇为核心组织起来的势力。”

吸血鬼、黑皮豆芽、鼠、兽，以高德现在的视野来看，四大寇这些族群在很大程度上是跟魔势力重合的。吸血鬼和鼠销声匿迹多年，兽只有零星活动，黑皮豆芽在西部的百万大山里苟延残喘，基本没什么威胁。当然也不排除这些族群跟其他魔势力合流的可能，比如暗手血塔这帮部，何老、王子赫、沈泽，他们的身体复原能力强得不可思议。自己既能血魔上身还经过了改造，仍然远远不及他们。高德很怀疑他们的种族有问题，说不定是传说中恢复能力最强的吸血鬼。

“有这个可能，”高德把疑惑说了出来，远坂却摇，“但传闻吸血鬼就是血魔创造出来的种族，如果是通过血魔之力强化了复原能力，那从身体到魂魄都看不出痕迹。”

“你想得太远了，”远坂总算带起了节奏，“四大寇只是潜在威胁，还有更多现实的威胁，比如太一教。”

这个高德知道，震旦原本是有近似道教的“自然之道”，但很早就被一帮搞“上善之道”的道士夺去了话语权。如今大明里的道士，不是乡下神汉就是太一邪道，只是没想到这帮竟然也是魔。

高德暗暗摇，早该想到的，这种教派反而是最善于掩饰根底的魔势力，比暗手血塔那种就跟集市般的组织方式严密有力得多。

“不是召唤恶魔，就是召唤恶魔改换面的邪神，”远坂说：“或者是想颠覆大明，自己取而代之。这些魔势力都还好说，进不了灰境清剿，也能在现世里解决。还有势力就很痛了，皇和我了解到他们的存在后，都觉得是大明的最大威胁。”

高德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住了，还有更可怕的敌？

“自景灵之后，灰境里出现了一势力。他们把各座魔塔各个塔会组织在一起，联络消息互通有无，乃至调解纠纷协商利益。到现在俨然成了类似魔塔联盟的庞大组织，虽然还很松散，一旦纠合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远坂蹙起了眉：“我们只知道这个组织的名字叫……塔林，还不清楚任何细节，只有魔塔的塔中才能接触到。”

高德也隐隐震动，如果远坂没有骗他，魔势力紧紧依附于大明，本身就是大明的一份子，那么这个塔林俨然就是个地下政府啊。就算只是类似武侠里的武林盟主，也是朝廷绝对不能容忍的存在。

“圣山不管么？”他只觉很不对劲，“好吧圣山之进不了灰境所以管不了这说得过去，但朝廷不管么？收买魔势力混进塔林打探消息挑拨离间引发内这该是基本作啊。”

“你别想在这上面动什么心思，”远坂的语气很严肃，“下场会很惨的，至于原因么……”

她转开视线很敷衍的道：“这是圣山立下的默契，朝廷不涉灰境。”

高德还要问，远坂不耐烦了，“好了，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总之老太子和姐妹会这一系列案子就算了结了，你也该好好休养生息。”

“我知道你还不甘心，”到她背着手绕高德转圈，“但我要警告你，不要再自以为是的往前冲。之前你已经做得很过了，再到灰境和魔塔这个层面，惹出了什么子，那可没救得了你，小丽都不行。”

“你对大明，对皇的忠诚，我都看在眼里，皇也很认可。等皇这阵子忙过了，说不定她会召见你当面嘉奖。你该专注在你自己认定的事上，那就是做好支援与辅助。这方面你既然有才华就该好好发挥，做好了足以让大明安定不少。”

她踮起脚拍拍高德的肩膀：“就到这吧，你不是还有伤在身吗？回去休养，小丽随时都会回来，要见着你还在折腾，又得埋怨我了。”

见她这姿态，高德清楚今天是套不出更多话了。也罢，等见到小丽，再在小丽身上努力吧。

至于了结……

高德暗暗冷笑，不把沈泽挫骨扬灰，魂魄捏成手办，又怎么可能了结？

他绝对不想再被当做甜点祭品送到恶魔嘴里，再被用狙击步枪心，再被掳走妹妹。

“感觉他还有些不甘心，”回到乾明殿，远坂向皇报告，“我给他讲了不少内，让他看到了更一层也更凶险的世界，那不是他有能力介的，相信他能安分下来了。”

远坂自己还有怀疑，“不过……我不像陛下你那么了解他，他要是借混沌之鳞进灰境折腾，那就麻烦了。”

“不可能的，”皇摆手，笃定的道：“他虽然比不上刑天，却有纯正的凡之力，进不去灰境。”

远坂点点，见皇在白纸上写着若数字，好奇的问：“这是在算什么呢？”

“扩散模械是动摇大明根基，在内库上让步那就再没可让之处。”

皇叹道：“这两样我都不选，就只剩下给州县加税这条路了，我在算能拿到多少。”

“加税？”远坂眨眨眼，提醒皇：“我们游历天下的时候，听得最多的怨愤就是朝廷万税，如今陛下还要加吗？”

“当然不是加给老百姓的，”皇说，“是去散布在州县的各处矿场收税，那些矿场名义上是朝廷的，户部却收不到什么税，都被州县转包给豪绅了，从他们身上剐点油下来名正言顺。”

上官晴在后面补充，“只要派得力手去办，辅之清廉之士巡查，加之陛下天威，应该出不了问题，估计能收二百多亿。”

“那就太好了，”远坂松了气，有难题不怕，怕的是不努力想办法。

“三百亿可以指望，”皇拢了拢数字，欣慰的点。

“这笔钱是专门为松州平准备的，”她提笔写下两字，“就叫……松饷。”

忙完了这摊，她吐了浊气，吆喝道：“小，替我摆驾，我要微服出宫！”

远坂愕然，“你要去见他？这个样子？现在？”

“当然不是，”皇竖起了柳眉，“我是去出恶气！”

晌午时分，西城万货坊，广场已经被封锁。不知道是官府和媒体的宣传到位，还是生意大于生命，广场周边的商铺竟然还在营业。一队涌进德丽珠宝，将某处柜台围得水泄不通。中京里的贵们经常这种事，附近的牙和游客见惯不怪。

“这个、这个……”

身着大红袍服，戴凤翅冠的绝美少指着柜台里的胸坠和手镯，“包起来！”

牙战战兢兢的打开柜台，心中如雷鸣电闪。

这少怎么穿着皇才能穿的龙凤袍服？

珠宝铺子的牙都受过严格训练，区分服饰规制是她们必备的知识。

手正要碰到珠宝，少冷喝：“那是朕的珠宝！你怎么敢用你那脏手直接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