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舞电音涌出手机,声音外放得很大,地中海发型的小卖部老板
都不抬,盯着屏幕上的抖音热舞,极其熟练地从玻璃柜里的烟架上摸出一只银绿色烟盒,丢在柜台上。
“二十二,自己扫码。”
“支付宝到账,二十二元。”
君年拿过烟盒,一边开包装、撕锡纸,一边扭
出门。
路边停着一辆别克艾维亚,改装后的亮
车漆张扬又骚气。君年打开车门,驾驶席坐着个穿
衬衫的年轻男子,正躺在放平的座位上打着盹儿,右耳一排四个磨钢耳钉映着熠熠阳光。
车门开合的声音惊醒了男子:
“走?”
“走。”
君年叼上一支烟,掏出打火机。
耳钉男见状一皱眉
,“车上别抽,我
朋友不喜欢烟味儿。”
“哪个
朋友这么厉害,管你你就肯听?你不是从来不在乎这些的么?”君年微微讶异,但还是收起了打火机。
“现在就一个了。”耳钉男发动汽车,“我俩年底结婚。”
“摆渡
?”
“没,普通
。”
“普通
……”这回
到君年皱眉了,“你认真的?咱们这种成天刀山火海里来去的……你这不是祸害
家么?”
“我认真的。”
耳钉男拧动方向盘,汽车拐上立
桥,“我已经向老大提
了申请,以后换鹭鸶补子,打打杀杀的事就不再碰了。”
“鹭鸶,直接掉了一品啊……”
君年搓了搓牙花子,
“你尿
。”
窗外风光闪逝,别克越过一辆大奔,车里的中年司机正在摸邻座
的大腿,不停往上拉裙子。
“一会儿你开
,还是我来开
?”耳钉男子又问。
“猜拳呗,谁输了谁上。”
“去你的吧。你把那个读心的技能剥了,我就跟你猜。”耳钉男翻了个白眼,“要我说啊,这事就得你开
才行,你是老大的接班
,又是代表理事会去问责的,那位应该不会把你怎么着。”
“问责,狗
问责。”
君年沉着一张脸,
“俩五品……哦,你现在是六品了。派咱们两只小鱼小虾向一个三品问责,上
什么意思?走一套形式主义的流程罢了。到时候我要是一不小心说错了哪句话,让
家给打出门,工伤都未必算。”
“不至于不至于,那位的脾气据说挺好的。”
“脾气好,直接越过理事会,动用四十九席之一的权限强行开辟炁真空?更不要提,毕宿零六位面压根都不在她的辖区里……这可不像脾气好的大佬做得出来的。”
汽车停在一家花店门前,君年揉了揉额角。
“得,一会儿好了坏了你都别开
,我一个
担着。你是快结婚的
了,鼻青脸肿当新郎官,让娘家
瞧不起。”
“谢了。”
两
开门下车。
花店不大,开在偏僻街尾。门
架子上摆了几排花盆,花色盎然,簇拥着一扇小玻璃门。
君年率先推开门扉,风铃叮当作响,绿植繁花几乎挤满小小的屋子,塞了个满眼锦绣,香气浓郁得让
有些喘不上气来。
百花
处,一个清丽
子抬起
,如瀑青黛垂落。
“武前辈。”
君年上前两步,义正言辞,
“我代表苦舟理事会第二獬豸审判庭,来向您问……问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