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吧，总得有一个过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冯佐眯缝着眼睛看着远处。

白雪皑皑，黑乎乎的一团一团那是混杂在雪中的树窝子，便是上等健马这等天气出来，都随时可能现在泥地里起不来。

这里是铁岭卫所在，从会安堡沿着北上东州堡再到抚安堡，这一线已经是和建州真接壤的一线之地了，而舒尔哈齐父子带领的马便驻扎在边墙外，但是却和大周军相距很近，可以随时接应支援。

已经被冯唐向朝廷推荐为分守副总兵的赵率教在这里领军驻扎这接近一万马，也是未来的关键所在。

此番冯唐前来就是要召见舒尔哈齐父子，商量如何在大周支持下，让建州右卫真正成为大周在辽东边墙外的一个支点。

“这批火铳和鸟铳拿铿哥儿的话来说，都是用来练手的，说穿了就是让这帮兵们学会怎么使用，如何熟练作，提高击频率和速度，这都是铿哥儿再三叮嘱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冯佐慢吞吞地道。

“佐叔，冯大哥天纵之资，寻常哪里比得上，想当年，我不过是烂命一条，可冯大哥却敢跟着我一道去游出水门求援，您说换了别？谁敢？自个儿保命还来不及呢，还出城求援？”

左良玉伸手把手中鸟铳丢给身边一个兵，拍了拍手，“所以和就是不同，我左良玉别的本事没有，看却不会错，冯大哥天生就是做大事的，要不，他咋能十五岁就考中进士？”

冯佐对左良玉的这番言语也是哑然失笑。

“铿哥儿说这是他从扬州一个商贾那里得来的一本西夷的书中看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照说这等战术兵书，便是西夷也不可能外流才对，而且介绍得如此细致，要求每一个动作都要一手一脚训练，前后左右，半点都不能差池，先前大家还不以为然，但现在看来还真的得按照他说的来。”

跟随着老爷来了辽东，这边的气候还真的有些够呛，好在原来在大同那边也呆惯了，这边更冷，但是粮保障却还要强一些，加上老爷此番前来辽东各方面都准备相对充裕，到也让从榆林、大同过来的老兄弟们都觉得没走错路。

不过冯佐还是感觉到了一些变化，像老爷对铿哥儿的许多意见明显更重视了，这种形从西疆平叛之后便开始了，甚至许多时候老爷都要去信京中，征求铿哥儿的意见了。

“要看大如何看待了，这批兵都是老油子，虽说对火器的使用熟练了一些，但是胆气却差了许多，以我之见，倒不如重新招募一批新兵来习练，兴许后还能担当重任。”

左良玉对裁撤了原来的那帮火铳兵之后剩下的所谓“锐”很是看不上，认为这些在辽东军中厮混多年，根本没能发挥作用派上用场，现在既然新建，就应当彻底推倒重来。

“怎么，你想去？”

冯佐讶异地扬了扬眉毛。

“冯大哥和我来了信，也说了，他说后火铳兵的重要会越来越大，尤其是等到自生火铳开始大量装备之后，他希望我可以去带一只这样的马。”左良玉沉吟了一阵，才道。

“哦？”冯佐也知道这小子和铿哥儿关系莫逆，一直有联系，没想到铿哥儿居然建议左良玉去训练一支火铳兵，甚至连亲兵队都可以放弃。

“冯大哥的话从来没有错过，佐叔你也看到了，才半年时间，这样一支火铳兵都能有些气象了，若是大能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我觉得也许真的能如铿哥儿所言，练出一支不一样的火器营出来。”左良玉看着冯佐，脸上多了几分坚毅和果决，“所以我打算找个时间向大说一说，也请佐叔帮我在大面前美言几句。”

“那你为何不请铿哥儿替你在大那里说一说？”冯佐微微意动。

“冯大哥给我指了路就行了，我不想事事都让冯大哥心。”左良玉断然摇，“我想我自己来。”

冯佐和左良玉一行回到开原城时，冯唐已经视察完整个开元路的况。

这也是他作为新任蓟辽总督兼辽东镇总兵所首要事，就是要把自己麾下辽东镇的六路一一走到。

“希龙，这一路至关重要，也是直接卡住建州真的关键，只要你这里不出问题，努尔哈赤便永远别想轻易和蒙古搭上线，科尔沁也好，喀尔喀蒙古诸部也好，都得要看我们的脸色行事。”

冯唐眉目间多了几分冷峻，背负双手缓步前行，赵率教紧跟在他身旁，略微落后半步。

其麾下的一参将和游击们都是又落后一步两步，既能听到总督大与主将的谈话，但是又不至于喧宾夺主。

“大，舒尔哈齐这边还是太单薄了，而且他始终在边墙外，我们这边骑兵虽然数量不算少，但是战马质量远不及建州真那边，训练程度也不如建州真，末将担心一旦努尔哈赤起了杀心，我们这边接应来不及啊。”

赵率教是最早向冯唐靠近的，有冯紫英去信牵线搭桥，赵率教很快就获得了走马上任急需辽东镇本土将领支持的冯唐的看重。

作为被李成梁一直打压的辽东镇将领，赵率教虽然一直不喜欢李成梁的风格，但是也要承认李成梁前期在辽东镇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只不过随着局势变化发展，在明知道努尔哈赤野心勃勃的况下，不但没有及时打压努尔哈赤和扶持海西真，反而是采取了放任的态度，这直接导致了建州真在不长的时间里就实现了统一，并向海西真伸出了魔爪。

李成梁甚至还主动放弃了宽甸六堡，也导致了真对朝鲜方面的影响力骤然加大，这也是赵率教最不满意的一点。

当然这其中也不能说是李成梁一个的原因，实在是大周前几年对辽东的粮饷军资投不足，严重的削弱了辽东镇的军事实力，才迫使李成梁采取了收缩和放弃的下策。

“嗯，希龙的担心也并非没有道理。”冯唐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虽然舒尔哈齐马不多，但是他却不敢轻易放舒尔哈齐马边墙，而且舒尔哈齐父子一旦了边墙，其在建州真那边的影响力就会渐消失殆尽，这也是冯唐不愿意见到的。

现在只要舒尔哈齐在边墙外，哪怕力量薄弱，但是大周朝廷赐封他建州右卫指挥使却是实打实的，就凭着这个金字招牌，他便可以竖起招兵旗，招兵买马，吸引那些建州真杂部中对努尔哈赤不满意的来投效，这是冯唐最希望见到的。

“那希龙你觉得我们现在怎么做最合适？舒尔哈齐的重要无需我多说，所以这支力量我们必须要保存下来。”冯唐看着赵率教。

赵率教也没有犹豫多久，“末将的意思是一方面要扶持舒尔哈齐，在最短时间内吸引更多的来归附他，这需要各类物资和粮食，壮大其自身力量，使之尽快具备一定的抵抗能力，不能完全依靠我们，最起码在遭遇进攻时能争取一些时间以供我们赶到，这是其一。”

“嗯，这一点我也有考虑，辽东镇虽穷，但是这些物资粮本督还是能想办法挤出来的。”冯唐点。

“不妨让其和乌拉部形成合力，现在乌拉部这边刚来得及喘气，如果舒尔哈齐能与乌拉部达成妥协，使其两家暂时结盟来对抗努尔哈赤，互为犄角，避免被一气吃下，叶赫部如果能说动的话，也可以让其一部来北上，作为应援，这是其二，……”

赵率教的建议让冯紫英皱起了眉。

想法是好的，但是实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