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金钏儿半跪着替冯紫英换好鞋，然后又转到身后替冯紫英掖了掖衣袍袍角，这才把冯紫英送到门。

一直到马车绕出箭道，往角门处去了，金钏儿才收回目光，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

冯紫英见到郑崇俭时，对方是呵着白雾一路小跑过来的。

“大章，怎么这么着急？”冯紫英也跺了跺脚。

进十一月，京师城便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当晚就有十几个乞儿被抬到了东边的坟岗，巡捕营和宛平、大兴县衙都开始驱赶那些个露宿街的乞丐，若是这每晚都能抬出一二十具尸体，估计这巡捕营和县令们都不长久了。

“又有一些变化。”郑崇俭略显白皙富态的脸颊多了些红润，“职方司那边连续几都接到了甘肃镇和宁夏镇的信报，另外行司一从哈密那边返回途径甘肃镇和宁夏镇也带回来一些消息，……”

“哦？看来是不太好的消息啊。”冯紫英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宁夏镇真要出事儿，甘肃镇很重要，难道甘肃镇那边也有问题？”

“不太乐观。”郑崇俭脸上掠过一抹霾，只有当真正接触到兵部内部的这些文档资料和消息时，郑崇俭才发现况远非自己在书院读书时所看到的那么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