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猎魔教团仅有的纪念品了。
在圣临之夜后,洛伦佐便带着它来到了旧敦灵,最后埋了起来,告别过往,可谁曾想过往又来找他了,妖魔没有死绝,圣临之夜也被诡异的
谋与秘密遮掩着,他还不能停下。
打开匣子,最后一把钉剑陈列其中,昏暗的光下,泛着寒芒。
洛伦佐倒是几分怀缅了起来。
在很多年的今天,猎魔教团抓住了圣杯,进行了那伟大的处刑,那是
类对抗未知最为辉煌的时刻,当然也是最后的辉煌了。
一切故事的源
,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华生?”
洛伦佐突然喊道,但没有
回应他,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
,孤零零的。
“唉,节
快乐。”
他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道是对谁说,可突然有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也是,节
快乐。”
这声音吓得洛伦佐直接跳了起来,
总会有些尴尬的时刻,比如你正酝酿悲伤,准备难过一下时,突然有个
在围观这一切……简直想死。
“塞琉?”
洛伦佐看着门旁的
孩,她走路都不发出声音。
“所以怎么了?”
洛伦佐坐了下来,关上匣子,把钉剑藏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顺便感谢一下你的救命之恩。”
塞琉坐在了一边,声音不喜不悲,弄得洛伦佐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啊,简单,反正你们斯图亚特有钱,不如……”
不等洛伦佐说完,塞琉有些苦恼地说道。
“是啊,救命之恩,没救到算什么?”
那个要命的决战,每一步都令
惊心胆战,稍有差错都会全盘皆输,可即使是这样,洛伦佐最后也仅仅是和劳伦斯同归于尽而已。
“没救到?”洛伦佐思索了一下,“就当给你陪葬了呗。”
“你配吗?”
“好吧……”
也算是生死之
,也算是有过重大经历,按理说现在应该就是故事的结尾了,大家庆幸着活着,然后互诉衷肠之类的。
可到洛伦佐这里反而有些怪怪的,他和塞琉都是十分理
的
,对于很多东西他们都很克制,就像那将死之际,洛伦佐也仅仅是说着烂话英勇就义而已,没有什么老泪纵横,也没有什么掏心窝的话。
那真是符合洛伦佐
格的死法,说着最烂的话,
着最酷的事。
仰
看着那坠落的星火,洛伦佐当时一点恐惧都没有,反倒有种解脱了的感觉。
将死之
的心愿都满足了,可他又活了下来,简直就是天生的劳碌命。
“这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
洛伦佐突然说道。
“以前?”塞琉坐在一边,作为一个听众。
“对,以前,猎魔教团时的事了,神诞
是我们最期待的节
。”
洛伦佐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的灯火,似乎在灯火的尽
,他能看到过往一样。
“当时我们还不是猎魔
,那时大家很期待神诞
,神诞
当天食物不限量,什么吃的都有……就像维京
的英灵殿一样,大家一起胡吃海塞,恨不得能一直下去。”
想到这里洛伦佐笑了一下。
“毕竟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孤儿,以前流
时,为了点吃的都能从街
打到巷尾,这样的我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当时还有个孩子直接哭着跪下来,直喊这里是天堂。”
“然后便是成为猎魔
后的了,那时胡吃海塞可满足不了我们了,因此教会给予了我们短暂的自由,虽然被限于翡冷翠,但当天大家都是可以自由的闲逛起来了。”
洛伦佐回忆着那时。
“那时可是真的快乐啊,酒鬼们冲进酒吧,有
则直奔舞会,还有的
买束鲜花,去找他心
的姑娘……可惜我们是猎魔
,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他说着说着又嘴碎了起来。
“所以啊,
是个贪婪的怪物,以前一个
腿就能打发走的家伙,现在要的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那你当时是哪一类
?神诞
你去了哪里?”塞琉问。
洛伦佐仔细的想了想了,随后眉飞色舞了起来,悲伤的渲染一扫而空。
“赌场!”
他叨叨个不停。
“我们和那些傻子不同,我们提前一个月便
心策划好了神诞
的行程,我们算了翡冷翠的物价,福音教会发的那点钱根本不够用!”
“我们几个先去的赌场,毕竟那里来钱快,我们还是猎魔
,打架根本不怂的好吧!”
剧
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塞琉只能傻愣着听着。
可能是说兴奋了,洛伦佐拿出红隼买的那包烟便点了起来,吞云吐雾着。
“011的权能是尚达俸,他本来是他负责赌的,可他说这玩意用的是幸运,他对于自己的幸运珍惜极了,于是只能我上,他负责用权能出老千。”
谁又能想到,屠魔之力会被用在这个见鬼的地方,塞琉曾以为是洛伦佐经历过的事,让他变得神经质了起来,可这么看来,从一开始他就是个彻
彻尾的神经病,经历的事,值不够加重了他的病
。
“和那些上
的赌徒不同,我们见好就收,但可能是赚的有些多,还是被赌场盯上了,不过嘛,我们是猎魔
,我们一路打出了那个赌场,直奔下一个目的地。”
眼神里尽是怀念。
“那可真是好大一笔钱,我们从翡冷翠最繁华的街道玩了一圈,在骑警赶来前,大家跳进了台伯河里,一路游了回去。”
“那时可真
啊……”
兴奋的话语说着说着颓废了下去,洛伦佐目光有些迷离。
听起来就像同一个病房里的病友一起逃出了
神病医院,在神诞
当夜来了一场荒诞的大冒险,充满了神经质与无厘
,可这却是洛伦佐觉得最美好的事了,但这样的事也只能存在回忆里了,病友们都死了,甚至那家
神病院都被勒令整改了。
时间就是这样,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可至少洛伦佐还活着,这个
神病院里还是有一个病
逃了出来,他的病没有好,反而愈演愈烈,他装作正常
的样子融进了
类社会之中,但他是一只不安分的羔羊,他一直在等待着复仇的机会。
目光如铁石,匣子中的钉剑轻吟。
可突然有
轻轻的抱了一下洛伦佐,熄灭了那即将复燃的怒火,她说。
“只要活着就会有好事发生,虽然你对于好事的定义有些奇怪,但……总会有美好的事,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神诞
快乐。”
塞琉说。
“神诞
快乐,洛伦佐·霍尔默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