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类的神话?”
知更鸟显然不理解洛伦佐所说的意思,一旁的乔伊也是投以疑惑的目光,在他们看来这里就是一个奇怪的仓库,储藏了没有价值的东西。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神话本身便更加难以理解,那是传颂那些神秘宏伟的故事,可何时神话也能与凡
有所联系呢?
“换个思路来理解。”
洛伦佐眼神几分轻蔑,就像在鄙视各位的智商一样,随后来到了另一旁华丽装束的柜台上,但里面却放有一块古老的石板,上面画有野兽的简笔画,但更多的反而是一道道划痕。
“你们知道那些学者对于
类历史的分析吗?”
洛伦佐没有给这几位观众回答的机会,他自问自答着。
“
类的历史是从零开始,就像一座伟大的建筑,一个又一个的基石搭建而成的,而不是凭空出现。”
“所以在‘数字’没有出现的年代里,一个
该如何统计自己狩猎的猎物呢?”
洛伦佐凝视着那玻璃之后的石板,似乎回到久远的年代。
“他在石板上刻画猎物的模样,直到有一天他觉得这太麻烦了,用一个划痕取代了复杂的图案。”
声音很轻,但仿佛那白
的惊雷。
一个划痕取代了复杂的一切。
“这是数字的雏形,从零到一的质变……一个值得被记录的伟大瞬间。”
知更鸟与乔伊的神色微变,似乎是被洛伦佐那平淡无奇的话语触动了,但又似乎仍未能实际感受到那伟大的瞬间,而面带有些许的迟疑。
“又比如说它。”
洛伦佐紧接着拿起了另一边的木质车
。
“这也是伟大的瞬间之一?我们不用再搬运货物,而是利用
子?”
知更鸟的说道,他试着跟上洛伦佐的思维,可洛伦佐却摇了摇
。
“你只看到了表像,它真正的意义是能量利用效率的增加。”洛伦佐说道,“同样的能量,经过
子,我们能将更多的物体运输的更远,一切
通工具的起始。”
知更鸟微微神撼,他开始清除洛伦佐想表达的含义了。
“梅林真的很不错,他是个知识的疯子。”
洛伦佐忍不住的赞誉着,随后拿起散落的纸张继续说道。
“与其说是‘纸张’倒不如说它是‘信息的载体’,有了它以后,我们便战胜了时间,
类的知识不会再随着个体的死亡而遗失,它会不断的传承下去,哪怕是时光也难以将其杀死,它们一重重的汇聚在一起,直到堆砌起那宏伟的建筑。”
“再看看它!”
洛伦佐的声音忍不住高亢了起来,废旧的仓库在这一刻犹如神圣的殿堂,明明是无比常见的事物,可在这一刻变得陌生且庄重。
他随手抱起了那厚重的法典,拭去其上的灰尘,沉重的宛如坚石。
“一本常见的《英尔维格法典》对吧?”
洛伦佐提问道。
知更鸟与乔伊点了点
,他的思绪有些麻木,或许这就是他们与洛伦佐的差异,他们明知道这个事物有着特殊的意义,但在洛伦佐解答前他们想不明白。
“一本厚重、随处可见的法典,可以说它便代表了秩序,是铁则,从
类在创立‘律法’的这个瞬间起,我们便用这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自己,将
类本身与野兽区分。”
“故此我们便不再是厮杀哀嚎的野兽了,我们是
类,能控制己身的
类。”
洛伦佐顺势拿起一枚不起眼的硬币。
“按照我之前想的那样,它还代表的是货币吗?还是财富?不,它物质的本身毫无价值,真正有价值的是它的含义,这是
类之间‘信用的凭证’。”
这些信用的凭借推动起了世界的经济,作为一切有价值之物的介质,如同那等价的天平,来进行
易。
“还有它。”
洛伦佐提起沉重的锁具,坚固的铁质表面上泛着寒芒。
“这是信息的加密与保护……要注意重要的不是它自身,而是它所代表的事物,所涵盖的概念。”
“或者说它!”
洛伦佐温和的拿起了不起眼的石
。
其实当这块石
出现在这里时,它本身便不再是石
那么简单,它可以是石
,是木棍,是战锤,是铁剑。
“从这一刻起
类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
在黑暗里与怪物们抗衡的力量。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起来,如同铁凝的铅灰,难以被脆弱的肺部抽动。
洛伦佐的目光扫过,尖刀一般令
避让,两
从未想过这样的层面,或者说如此宏伟的视角去看待这些事物。
仿佛华生的话语在耳边轻语,当
类以蚂蚁的角度去观察自身时,那是超出想象的画面。
“当然,更为关键的还有这个。”
回到之前坐下的木桌旁,洛伦佐俯视着那图纸。
“你们知道自己的位置吗?”
“什么位置?”
知更鸟谨慎的问道。
“就是物理上的位置。”
洛伦佐望着上方,有光落下,天空无垠。
“世界这么大,各位真的清楚我们所处的‘位置’吗?其实这也是伟大的瞬间之一,是定位技术,
类第一次清楚了世界的模样。”
图纸与计算,网格将土地笼罩,故此尚未抵达的土地不再是传说中的神秘,而是在地图上清晰可见的真实。
抚摸着那已经有年
的图纸,洛伦佐继续说着。
“我还记得梅林对我说的那个预想,观测不到便不存在,你们应该也清楚这些对吧。”
乔伊点点
,他知道洛伦佐说的是什么,有关额前叶切除手术的那部分。
“我们因为感知器官才察觉到整个世界,如果察觉不到,那么世界对我们而言是不是不存在。”
“这是一种认知上的问题,那么换个思路来想,乔伊。”
洛伦佐继续说道。
“是否,正因我们
类的观测,于是这些‘伟大的瞬间’才得以存在呢?”
仿佛是在触动诡异的禁忌,暖和的氛围都冰冷了下来,一瞬间有
难言的感觉,宛如在那无法辨识的黑暗里,有妖异的存在在缓缓蠕动。
这个见鬼的侦探总是思考些古怪的东西,或许正因为如此,知更鸟几分畏惧的问道。
“你向来这么……
思考吗?”
“这不是一个优点,我只是有时控制不住我这……过度的思考,它会让我变得焦虑,并且忘记好好享受当下。”
洛伦佐淡淡的回应着。
“当然,这只是一个设想而已,就像时钟。”
他看着在两
身后,那悬挂起来的时钟,时针滴答滴答的前行,预示着那被称作“时间”的力量在流逝。
“
类制定了历法,于是我们有了所谓的时间……”
“可如说它们本就不存在呢?”
汹涌的寒意握紧了知更鸟的心脏,他很想阻止洛伦佐继续说下去,似乎这个疯子在试图朝着某种禁忌发起挑战一样。
宛如疯子的痴愚之言。
“如果说,时钟并不是记录时间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