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师姑，余里衍，”赵楷笑道，“你们跟着朕......朕有话要问。”

......

赵楷问话的地方是大名府皇城的靖方殿，这里是吴乞买驻跸大名府时的寝殿。郭天让稍微整理了一下，就请赵楷住了。

在靖方殿的一间暖阁当中，沐浴更衣完毕，换上了天子常服的赵楷，在一张案几后面端坐，只是笑着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两位美，然后才叹了气道：“国仇家恨啊，你们都能够忘却吗？”

余里衍叹了气道：“早就没有大辽了，余里衍不过是亡国公主，若能得官家庇护，余生便是宋了。”

赵楷点了点，心道：大辽还是有的，只不过不是你家的大辽，而是大石家的大辽了。

完颜燕则笑着道：“不知道那些大道理，只知道对得起爹爹和五叔……的五叔可以逃脱，就是因为在宫城之中打出了他的旗号。

现在是大家的了，自然任凭大家发落。如果大家能把当自己，也愿意一辈子当大家的。”

完颜燕说的其实就是大道理，但不是民族国家的大道理，而是封建签约的大道理……如果大金是一个民族国家，那完颜燕对国家的孝忠当然是无限的。可大金不是，如今的大金是一个部落封建或等级封建制的政权。

所以完颜燕孝忠的对象是吴乞买，而不是大金国，而且也不是无限孝忠。

她虽然甘愿当了赵楷的俘虏，还打定主意要失节保命，但她并不违反真的封建义务。

相反，她豁出自己的一切为完颜斜也殿了后，将赵楷的两个军吸引到自己身边，已经尽到应尽的责任。

赵楷现在当然明白这一套体制的规则（大宋也不是民族国家），于是看着完颜燕，故作凶狠道：“既然你任凭朕发落……那朕现在就要发落你了！”

完颜燕红着脸，“都听大家，大家如何发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