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有雨水淋在额上，风吹过她的肌肤，雷电的光照亮了她的脸。

她还活着。

重伤，虚弱，身处险境，但她还活着。

“傻丫！笨死算了！你居然没考虑退路就动了手？！”

“傻瓜！不可救药！低等的凡！”

“我可以用护盾保护你十秒，这期间我还会让你恢复基本的行动力。但下面就是战场，你得全力逃跑。”

“记住，不许失去意识，不许放弃，给我逃出去！”

蕾雅的声音疯狂地涌她的神海，雷霆一般震动着她的灵魂，估计莉娜就算想昏也昏不过去了。

这位从来没给过凡好脸色的“水神”大概有生以来第一次着急了，骂大概也是第一次。她不知道什么难听的词汇，骂出来的效果甚至还有点可。

莉娜能感受到她的绪。

眼泪忽然涌了出来，笑声也克制不住地涌上来。她被血沫塞住了气管，很难受，但还是要哭要笑。

原来活着是这么一回事。

心中，仿佛有战鸟冲天而起，仿佛有惊雷点亮了山顶的老树，灼灼火光照亮了她的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