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会带给自己麻烦，也会让别担心的异常。

至于原因是什么，他会偷偷去弄清楚。

水井湾很快就在眼前，这旧的楼房后面，是碧蓝色的天空。

他还不想死，但是本来已经停留了脚步的死神，却是再度朝他走来。

唐纸抿紧了嘴唇，不再言语。

“今天的事回去了谁也别说，包括姬大妈，听到没有？”

“嗯？”唐纸抬起。

大叔嘴里叼着香烟，“才跟你说完，每个都有秘密，还有些道理你也应该懂，男，有些苦难，就该自己承担。”

……

……

“唐纸哟，我的心肝儿，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唐糖都要把我的家给拆了！”刚来到门，已经无可奈何，只有带着唐糖在水井湾大门翘首以待的姬大妈便哭天喊地冲出院子，唐糖则丢下了最好的蜜黄熊，冲过来扑进了哥哥的怀里。

唐纸傻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瞧见她的黑眼圈还有肿起来的眼睛，心中便是一疼，猜也猜得到昨天夜里这个丫肯定没睡觉，从小到大自己就没有离开过她，一夜没有任何征兆的不归，她肯定吓坏了。

唐纸愧疚地蹲下身，弹了踏她的额，道：“对不起，哥哥忘记跟你说了，大叔带我出去练功了。小哭包昨天是不是哭了，眼睛得跟个小青蛙一样？”

“我不是小青蛙，是小公主，你才是小青蛙。”唐糖的眼睛里又泛起了泪光，抱着哥哥的腰死活不放开。

“舒一天你个王八蛋，大晚上带着唐纸去哪里嫖去了？还是跟着你这名字一样，出去舒了一晚上的麻将？！出去也不说一声！昨天晚上唐糖哭得个死去活来，看见老娘的黑眼圈没有？我每个月花好几百块买护肤品保养，全都因为你毁于一旦！”

大叔一脸无奈，这个臭娘们，舍不得吼唐纸，所有的火居然都对着老子来，而且你妹的用词能不能注意一点……

转看到唐糖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舒大叔摇摇，什么也不解释地走进了院子里。

“舒一天！还给老娘摆脸？！你最好别打牌，老娘咒你天天输！”

回过来再看着两兄妹，一个像个牛皮糖一样黏着哥哥不放手，一个一辆感激和歉然地看着自己，姬大妈撇嘴摇摇，完全转换了一副面孔，道：“得吧，回来了比什么都好，走吧，老娘给你们煮面。”

姬大妈煎了两个蛋，给了他们一一个，唐糖的胃出奇的好，不过吃面的时候都要黏着唐纸，非要坐在他的怀里吃。

两兄妹像是个重叠一样地吃完东西，唐纸便哄着这个一天没睡的丫回家睡觉。

“哥哥，你还好么？”唐糖躺在被窝里，唐纸则躺在他的一边。

“嗯。”

披散发的小姑娘抱着他的胳膊不放手。

“哥哥，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几天有那个什么天下第一快的比拼，据说是战师还有神术师，还有什么什么拉拉的，都是世界世界上最快的，他们来比拼谁是最快，很多大明星都会在，我们一起进城去看好不好？”

“好啊。”唐纸欣然点。

“嘻嘻，开心，唐糖睡觉了。”

“哦对了哥哥，你不走好不好，等唐糖睡着了再走。”

唐纸笑着揉了揉她的，“好。”

小丫甜甜一笑，和在姬大妈那里闹腾的时候判若两，也实在是太困了，说完这句话便贴着他的手臂睡着了，可的小嘴张开，传出带有憨态的呼吸。

从自己回来到现在，这个丫一句责备自己的话都没有说，一点怨气都没有，然而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愧疚和心疼。

他甚至都忘记了告诉这个丫，自己已经成为神术师了，这个下丫要是知道了，一定开心得无以复加吧。

一天夜里自己经历了很多，然而再多，都比不上这个丫在自己左右。

什么事，比这还要重要，比自己就要抛下这还不懂事的妹妹撒手寰还要很重要？

成为了神术师又如何，一个魂法师死了又如何，身体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秘密又如何，这些都改变不了死亡逐渐近的事实，自己快要死去的事实。

唐纸看着妹妹散发出均匀呼吸的白皙脸颊，心中无限的感伤，今天早上事发时都没有塌陷的天空，此刻似乎轰然陷落。

用牙齿咬开左手腕外面的那层黑色护腕，看着那根黑牡丹花瓣的一片花瓣边线，眼睛里渐渐有了晶莹。

轻轻抚摸着唐糖可安静的脸颊。妹妹，哥哥不想死，哥哥，想再陪你一些年。

……

……

“砰砰砰——”

夜色刚刚降临，唐纸敲开了大叔的房门，看着大叔糟糟的发，还有那显然刚刚睡醒的惺忪双眼，少年乐观地带着笑容，认真地说道：

“大叔，可不可以教我更多的神术，教我，怎么更快的强大起来。我想多学一些，变强大了，我的病，说不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