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地道：“学生忙于学业，对两位同窗都……不太了解，难以判断。”

监院又问田武，田武摸着，睡眼惺忪地道：“监院，你们在说什么？学生听不懂……不过同窗们都是好呐，不会偷东西的。”

崔轼冷笑一声道：“不会偷东西？那咱们东西经常少又是怎么回事？”

监院立即把目光投向了他，崔轼立即道：“监院，您明察秋毫，一看就该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显是金万两和叶十八两个勾结偷东西，现在叶十八想推给金万两，两内讧嘛！”

“那你是瞧见了？他们何时勾结，如何去偷，如何决裂？”

“呃……”崔轼窒了窒，道，“您审了审不就知道了？这两都不是好东西，您明察！”

监院睨他一眼，冷冷道：“君当省自身，万勿心怀恶意！”

铁慈冷眼瞧着，觉得这胖老倒是个清醒的，想起这位似乎也在贺梓的名单上？

现任山长当年由贺梓收养，在贺梓家长大，是贺梓的首徒。这位监院虽然不是贺梓的徒弟，当年却也由贺梓青眼赏识，一手培养，经常出顾家，是他当年麾下一员得力将，彼此可谓知己，十分相得。

贺梓曾经说过首徒聪明儒雅，惜乎格过于圆融，如水汤汤，周纳包容，但未免有失君子坚执之道。监院为倒是清爽，但却又失之于平直，如近海浅滩，过砂石毕现。

老爷子看倒是准，但终究敌不过命运无。

监院又转向童如石。

铁慈心中一跳。想起方才黑暗中的对视。

“你可曾瞧见什么？”

童如石沉默，目光慢慢向铁慈转过来。

铁慈面色平静，沉一气，默默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