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随后夯实。你要多高都能往上筑造。

弄好一层之后，随即可以在这一层夯实的土墙上继续搭建模子……

所谓夯实基础就是这里面的一道工序。

杨渊累了，就坐在下面歇息，身边有个民夫也在歇息喝水。

他无意间看到民夫手心里那厚厚发黄的老茧，就随问道：“你这般辛苦，挣钱却不多，可甘心吗？”

他父亲杨钊是大儒，从小的教导就是努力读书考科举，随后按照圣贤的话去为官，去做。

做官自然是超然的，和这等民夫相隔了十万八千里，一个是天上的神灵，一个是地上的蝼蚁。

杨渊这几在观察这些民夫，发现他们虽然累，收益也低的让发指，但却很是欢乐。

这是为何呢？

民夫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甘心能如何？”

瞬间杨渊就明白了。

这不是甘心与否的问题，而是认命了。

“那你为何能这般快活？”

民夫笑道：“不快活……难道子就能好？”

杨渊木然。

是了，不快活子依旧是这样，那为何不快活了过呢？

晚些下工，杨渊回家。

杨钊已经到家了，见他灰土脸的回来，就板着脸道：“所谓的新学就是哗众取宠，让你等去活更是标新立异。分类，将相治理国家；商贩运货物，沟通有无；民夫就该活做事……让你等和民夫混迹，那贾平安多半是想要媚上。”

边上的管事担心杨渊会反驳争吵，可杨渊却笑了笑，随后去洗漱。

吃完晚饭，杨渊在自己的房间做功课。

杨钊就在外面晃悠，可却不进去。

“明你别去了，你那些叔伯要来，还有些兄弟。”

这等家庭聚会除非大事，否则不能推脱。

“是。”

第二，杨渊先去了城南告假。

回来时，家里已经多了十余。

杨家算是个大家庭，杨钊的父母去后就分了家，不过兄弟之间的感不错，隔三差五的就聚会。

杨钊是兄长，和三个兄弟坐在一起说话。

杨家丁鼎盛……

下面就是晚辈，十余年岁不一的少年在辩论。

儒学传家的杨家，聚会也是讨论学问为主。

杨渊回来了，堂弟杨轩叫住他，“大兄来说说……”

“说什么？”

杨渊跪坐下来，腰杆笔直，这一点让杨渊的兄弟们低声赞叹。

坐有坐相，这可不是一句空话，但凡弓腰塌背的，轻则呵斥，重责动手。

但杨渊却违背了杨钊的意思，竟然去学了新学，这一点让杨家的长辈们颇为不满。

而堂弟们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多了好奇和羡慕。

能悖逆长辈的意思，真的很爽啊！

杨轩说道：“我们先前说到了为官治理一方之事。五郎说若是当地遭遇水患当如何，某说当派四处巡查……”

众一方争论，各种意见都有。

杨钊几兄弟含笑看着。

最后到了杨渊，杨钊眸色微暗，想到这个儿子的叛逆，不禁叹息一声。

杨渊说道：“若是某，第一当令四处查探，确定各处损失。其二令各处不得随意取水，务必要煮沸后方能饮用……”

咦！

杨钊的几个兄弟不禁轻咦一声，都仔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