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甘心做小吏！”曹英雄的眼中多了憧憬之色，“兄长说过，没有梦想，没有追求，那便是咸，某不想做咸，某要做……上！”

王辅觉得这厮的理想有些太高大上了些，不大适应，“随后呢？”

“随后……”曹英雄舔舔嘴唇，“某就行遍天下青楼，尝尽天下的滋味，哈哈哈哈！”

这笑声不是爽朗，而是特娘的猥琐。

随后二去了西市。

开春了，西市的生意也越发的好了。

中，有些眼神闪烁，在盯着那些豪客，若是看到钱袋，那眼神就会茫然。

“如何做？”王辅站在中间，很惆怅的道：“太多了，咱们长安县就那么些，如何能查验？”

二走访了一群店家，又去寻了一群恶少游侠儿。

随后回去，崔义玄召集议事。

他的眉皱着，眼中多了怒色，“先前老夫遇到了万年县的县令朱浩，他说东市已然抓到了贼子数十，问老夫西市拿了多少贼子？多少？说话！”

长安县有数名县尉，对应的是诸曹。而负责治安的县尉就是黄湖。

黄湖觉得自己真心倒霉，起身道：“明府，此事下官尽力了。可西市的贼狡黠，下官带着去抓，抓了十余后，他们就认识了咱们的，见到咱们的就相互提醒。”

大佬，不是我军不努力，而是敌军太狡猾啊！

崔义玄看着他，“老夫不论什么贼狡黠，若是西市的贼狡黠，难道东市的贼都是老实汉子？你这等托词老夫不喜，老夫就问你，可有法子？”

这才是上位者的姿态。

你说困难，我只要结果！

不能解决困难，那我要你作甚？

黄湖看了外面一眼，想到先前曹英雄要权的事儿。

“下官定然能做好此事。”

这是承诺，他但凡说不行，崔义玄回就能收拾了他。

所以必须要点。

但随后咋办？

他绞尽脑汁想了许久，就去寻求教。

“丢给下面的去做，做好了你是功，做不好……关你事？”

“妙啊！”

黄湖觉得官场就是磨砺的地方，不过是为官一阵时，自己成熟了许多。

回去后，他寻到了曹英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道：“你说要权，可能把西市的贼弄净了？”

曹英雄毫不犹豫的道：“净不能，天下就不可能没有贼！但某敢说……定然能碾压了万年县！”

这话掷地有声。

有叫好。

有老吏唏嘘道：“黄湖当众这般问，曹英雄就该低声说话，这般大声咱们都听到了，回他做不到，这便是他的罪责，黄湖还能脱身……”

“那这便是圈套？”

老吏点，“上官要整治下属，手段多不胜数，这等手段属于上乘，让你不得不接。成功后上官领功，失败后你去背锅……哎！”

曹英雄却喜滋滋的得了权利，晚些等无时去求见了崔义玄。

“要权？”

崔义玄打量着这个小吏，若非是他称呼贾平安兄长，压根就没资格进来。

“是，明府。”曹英雄再想了想贾平安的主意，觉得有些心虚，“某准备用长安县的名去和那些商贾商议一番，与他们合作，压制贼。”

这事儿……

崔义玄觉得不大靠谱，但依旧点。

曹英雄随即带着去了西市。

西市多，不管是商贾还是顾客都要吃饭，可每都在外面吃代价太高了，大多舍不得。

所谓有需求就有市场，一些开始贩卖低价饭菜，推着车子，背着背篓到处转。

吴步英更厉害些，早就完成了原始积累，如今有了自己的店铺。和酒楼酒肆不同，他的店就是卖便宜饭菜的，但味道却不差，所以生意火。

饭点过了，吴步英也清闲了下来。

介绍了身份后，曹英雄问道：“吴郎君做这等生意最怕什么？”

“小偷！”吴步英提起小偷就气不打一处来，“某这里生意好，于是要排队。那些贼就假装来买饭菜，顺势偷钱。每总有几个客的钱被偷，都被偷怕了。有的宁可去酒肆吃饭，也不肯再来，哎！”

他看了曹英雄一眼，“莫不是有法子？”

“法子有，看你等舍不舍得。”曹英雄说道：“县里是这般想的，西市这里多，闲汉也多，恶少也不少，若是发动了他们如何？但凡举报抓到一个贼，举报拿十文文钱。若是直接抓到了贼，五十文钱……”

“好主意！”吴步英就是市井起来的，对这些的尿了如指掌，“若是能如此，那些怕是会疯了。一个十文，不，他们会自家动手，一个拿五十文钱。”

他的目光灼热，“县里竟然有这等主意，某觉着极好，崔明府英明……曹郎君辛苦了。”

这便是小物，他们哪怕是挣钱了，可依旧怕官，连拍马都不敢漏下一个小吏。

曹英雄见他上钩，就说道：“可县里也没余钱，于是某在想，你等商贾可愿出钱？一家出一些，如此积累起来，再派监督验证，以防有冒充。”

他觉得吴步英会犹豫，甚至会婉拒。

毕竟是钱呐！

可吴步英却毫不犹豫的道：“要多少？曹郎君只管说！”

曹英雄惊讶了一下，然后说道：“一家先给一贯钱吧，都是大商家，小商某就不去要了。”

“好说！”一贯钱对于吴步英而言不是事，他随手就给了。

随即就是叫来监督计算，然后发布公告。

在此之前，曹英雄去了贾家请教。

“兄长，为何那些商一听某要钱，就毫不犹豫的给了呢？”

贾平安叹道：“你要知晓，商低贱，他们天然就畏惧官，此事就是两面，其一他们觉着是个好主意，能为他们谋利。其二，你是官，长安县管抓贼的官，若是你坑他一把，说他是贼，你说他怕不怕？”

“竟然这样？”曹英雄觉得不可思议，“那可有这般做过？”

“当然有，不过你若是做了，某亲手阉割了你，送进宫去伺候陛下。”贾平安说话时神色淡淡的，“另外，那些贼凶悍，怕是有不信，担心官方骗，可看过商鞅变法？”

曹英雄打个寒颤，随后回去。

公告贴出去，开始有不信。

“兄长果真神也！”曹英雄不禁赞叹不已，随后使个眼色，“老王，该你了。”

王辅不满的道：“凭什么是某？为何不是你？”

曹英雄咳一声，“某看着一身正气，再如何乔装也没相信某是贼。”

“你真不要脸！”

晚些，王辅化妆完毕，看着鼻青脸肿的被两个男子押解而来。

“某二抓到了这个贼！”

“可有赏赐吗？”

临时兑换点里，曹英雄仔细看看王辅，伸手去戳戳。

贱！

王辅被他戳的想笑，却怕被勘，忍的真辛苦。

“正是贼。”曹英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