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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东住处。

古保民在门外挂断杨东的电话之后，做了个呼吸，随后迈步走进了房间内。

“呼啦！”

古保民进屋后，丁拓等全都围了上来：“古哥，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的事，不用你们了。”古保民看着丁拓等，咧嘴一笑：“你们的活完了。”

“完了？”丁拓听见这话，眉宇间满是不解：“古哥，咱们还什么都没做呢，这事怎么就完了呢，还有刚才那张纸条，是什么意思啊？”

“别问了，接下来的事，已经不是你们能够处理的了。”古保民微微摇，打断了丁拓的话，犹豫片刻后，取出了随身携带的两根金条，伸手递了过去：“小丁，这钱你拿着，变现之后，跟哥几个分了吧。”

“古哥，你别这样啊，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呗。”丁拓急躁的问了一句。

“没事，听我的，你们撤吧。”古保民停顿了一下：“天亮以后，我还需要你们做一件事，这样，你们现在找个地方休息，然后把地址报给我，等我这边的事办完了，我去找你们。”

“古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他们先离开，然后我陪你去办事。”丁拓语速很快的补充了一句。

“，你跟着我能啥呀。”古保民笑问一句。

“就算正事不了，万一出了意外，我总能替你挡一发子弹吧。”丁拓神色认真的回应道。

“少扯这个jb淡，你们都是妈生爹养的，真出了什么意外，家里老不着急啊。”古保民挥了挥手：“行了，别瞎扯了，车钥匙给我，你们找地方眯着吧。”

“古哥，你就让我跟你去呗。”

“别废话了。”古保民拿过丁拓手里的车钥匙之后，一个离开房间，坐进了面包车内，缓缓驶离。

……

f顺，城郊棚户区，败民宅内。

杨东挂断古保民的电话以后，轻微一声叹息，随后把目光投向了焦先成，没有说话。

“春羽。”焦先成看见杨东的眼神，对邋遢中年微微点。

“嗯。”邋遢中年应了一声，随后挪到炕沿边上，趿拉着脚尖部位已经漏的军板鞋，随后又在炕沿下面拿起一个旧的帆布包背在身后，微微站直了身体，对焦先成咧嘴一笑：“我知道你其实一直藏了半瓶二锅，都这时候了，别抠了吧搜的呗？”

“呵呵。”焦先成听见这话，不禁失笑：“酒在门的石子里。”

“真他妈能藏。”邋遢中年笑骂一句，率先向门外走去：“走了！”

“春羽！”在邋遢中年迈步的同时，焦先成再次叫了他一句，随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直至被愧疚代替：“你说，我是不是也挺篮子的？”

“是。”邋遢中年没有回，却斩钉截铁的应了一声，随后继续向门外迈步：“但你比别强。”

“踏踏！”

杨东见邋遢中年迈步离开房间，也起身跟了上去，同时扭看着焦先成：“答应你的钱，半小时之内会转到你的账户上。”

“不是说了吗，事成付钱就可以。”焦先成看着空的门框，目光呆滞的回应。

“这把事成与不成，我都会把钱给你。”

“之前你跟那个姓古的通电话，说六小时之后，安排了第三波袭击古长澜，可是这伙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你想没想过，如果古保民不来，你怎么办？”焦先成追问一句。

“如果他不来，我就当他已经死了。”杨东莞尔一笑：“你这个朋友说得对，用儿子老子，确实不仗义。”

“既然决定要做，就把心狠下来吧，否则别难受，自己也难受。”焦先成自嘲一笑，也不知道是在对杨东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杨东没有回应焦先成的话，一个迈步走出了房间，月影下，邋遢中年正蹲在门的石边上翻着焦先成藏起来的酒，沾了满手腐臭的污泥。

“别找了，我给你买瓶好的。”杨东站在邋遢中年身后，轻声开。

“免了。”邋遢中年说话间，终于在石间的缝隙掏出了半瓶白酒，仔细的用袖擦拭着瓶盖部位的污泥：“我接了你的活，不代表我们就是朋友了。”

杨东挑了下眉毛，没吱声。

“走吧。”邋遢中年说话间，起身向院子外走去，杨东见状，也跟了上去。

月亮地下的棚户区内，邋遢中年端着酒瓶子，小抿着白酒：“你找的那个，是从哪过来的？”

“大l。”

“从大l到f顺，最快也要五个小时吧。”

“或许他会更快一些。”

“那也有四个多小时。”邋遢中年微微点：“带我去洗个澡吧。”

“可你明明说，我们不是朋友。”杨东笑着看向了邋遢中年：“不觉得这个说法有些自相矛盾吗？”

“世一遭，我只是想净净的走。”邋遢中年喝着白酒，声音和绪都没有任何变化的回应道。

“……好。”杨东听见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微微点。

……

一小时后，市内一家颇具规模的洗浴中心内，杨东和邋遢中年相对坐在了泡池里，此刻邋遢中年的发已经被剪了，剃成了一个锃亮的光，这个洗净脸庞之后，看起来是一个很俊朗的，五官棱角分明，只是眼神依旧黯淡，似乎很难对什么事产生兴趣。

凌晨十二点多的洗浴客寂寥，此刻偌大的浴室里更是只有杨东和邋遢中年两个，房间内除了滴答的水声，安静的出奇。

“我之前听焦先成叫你春羽，这是你的名字吗？”杨东向邋遢中年问了一句。

“我没必要对你解释这么多吧。”邋遢中年声音低沉的回应道。

“呵呵。”短暂的接触下来，杨东似乎已经习惯了邋遢中年的冰冷：“今晚这笔活，我给了焦先成七十万，我很好奇，你能分到多少？”

“分文不取。”

“一分钱不要？”杨东听见这话，有些意外的看向了邋遢中年：“你知不知道，你接的是个必死的活。”

“有关系吗？”邋遢中年抬起，跟杨东对视了一眼：“你该知道，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都是在为了钱而活着。”

“我只是不理解，一个分文不取的，怎么会甘做死士，而且还是必死的死士。”杨东伸手在水面上的托盘中拿起了烟，言语直白的开道：“在我的印象中，会做这种死士的，都是为了家或朋友，你分文不取，我心难安。”

“我没有家，也没有朋友，如果非说要有的话，或许焦先成算一个。”

“我并不认为，一个能把你明码标价的，可以被你成为朋友。”

“我二十一岁狱，蹲了十五年，今年年初刚被释放，等出来的时候，父母双亲都不在了，我也被查出了急白血病。”邋遢中年笑了笑：“或许你不知道急白血病是什么，这种病……”

“白血病分为不同的类型，而最严重的白血病是什么，并没有确切的答案，但是急白血病若不经特殊治疗，平均生存期仅在三个月左右，病严重者在诊断数天后即可死亡。”杨东并没有把这种病的严重继续讲述下去，继续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