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方鸿不当白嫖怪，道：“请务必收下。”

身为秉承着二十四字真言高尚品德的好男儿，找请教问题，备上一些小玩意，作为答谢，聊表寸心，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礼节吧。

这些小玩意落在姜可岚眼里，意思却变了。

什么有奖答题礼品……

好生拙劣的借……

她视线飞速掠过，定格在翠绿簪子上面，只觉得脸颊发红。

心跳似漏了一拍。

心尖儿好像跳到嗓子眼。

要知道，在大乾，送发簪比较常见的含义是表白，示，希望与对方成为结发夫妻。

送我簪子？

定信物？

私定终身？

这也太唐突，太冒失，太直接了吧。

她是武道举，左卿卿位，将来有望参加上京会试，岂是那种随随便便的轻浮子。

没见过几面，尚不知姓甚名谁，长相如何，品行如何，家境如何，就送我簪子？

哼……

无耻之徒……

姜可岚又羞又恼，冷冷道：“敢问阁下多大？四十岁以上了吧？”

方鸿有点懵：“没那么大。”

姜可岚蹙起细长如画的眉毛：“三十岁？”

方鸿：“呃，这辈子还没到三十岁……”

他心生警惕。

他前来，请教问题，找蓁蓁要了几个小礼品……但，看起来，姜可岚是个好队友，脑子却有点问题，还是不要过多接触比较好。

这时候。

姜可岚面色缓和了几分：“可有明媒正娶的妻子？”

“无。”

“既如此，那……”

姜可岚眼帘微垂，看着脚尖，略显矜持。

“我走了，不用送。”

方鸿起身，拱了拱手，踏空而去消失在雪夜之中。

见状。

姜可岚面色一怔，愕然抬：“这就走了？我还以为，以为……”

“啊啊！”

“这搞什么！”

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太多。

家就是单纯过来请教个问题而已。

姜可岚心羞恼，咬了咬牙，跺了跺脚，大地震动，乃至于整个亭苑摇晃起来。

少顷。

客栈店家匆匆跑过来。

姜可岚面无表，冷哼一声：“有什么好吃的，要热的，甜的！”

——

翌。

整座县城，银装素裹，雪皑皑白茫茫。

方鸿把张大田生前的几千本藏书搬到了找牙程立明租用的一处离家较近的闲置仓库，翻阅十余本，仅仅触发了两次【见多识广】。

他见识增加，眼界增长，很多书籍的内容都略知一二。

再有。

这些书册的质量一般般。

毕竟都是张大田武道境界被废之后收集的藏书。

“也行吧。”

“足够了。”

方鸿不贪心，触发了十次【见多识广】，灵数值提升了一大截。

灵的涨，导致脑袋有点晕。

他索放下书籍，缓了一会，继续翻阅。

盏茶时间过去了。

又触发了十次【见多识广】。

“继续！”

“生命不息，开挂……奋斗不止！”

方鸿吸气，拿起书。

自从前，目睹张大田之死，他心里多了一些莫名急迫。

【叮！】

【见多识广，灵提高！】

【叮！】

【见多识广，灵提高！】

【叮！】

【见多识广，灵提高！】

前前后后，加在一起，总共触发三十次。

方鸿这才作罢。

缓缓闭上眼睛。

……

当前状态：凡

根骨：1.59

灵：2.71

境界：后天九层

斩妖点数：0%

系统升级进度条：0.8%

……

黄昏临近。

夕阳残血。

方鸿漫步走到养生斋。

铃铃~

养生斋门前悬挂的一串串银铃发出清脆响声——书肆有客来。

“嘶！”

掌柜倒吸一凉气，刚要堆起的笑脸变得僵硬：“方，方鸿，您怎么来了。”

说好的离职走呢。

咋又过来了。

莫不是嫌弃抄书酬劳给少了？

亦或者，翻旧账，记恨以前自己不让他多抄书？

“今天不营业吗。”

“我来书肆买书。”方鸿奇怪地看了眼掌柜，迈过门槛，看向各式造型的书架书柜，笔墨器具，以及轻纱遮盖、琉璃圆牌标注价格的一册册书籍。

今天来，非抄书，而是买书！

听闻方鸿来意。

掌柜又换上热周到的笑容：“您注定武道有成，识文断字……提前买几本书籍，放在家里，也是极好的装饰。”

在大乾，书籍昂贵，乃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家宅之内，玉雕珠宝太俗气，不如摆上几册书，有格调，有品位，能令高看一眼。

……

少顷。

芃儿端茶递水。

方鸿随意选了几本书，没理会掌柜的絮絮叨叨，热推销。

以前抄书的时候，看到过几本不释手的书册……譬如古代的家长教育圣经，如何与子相处，教导品德，培养心，他觉得蛮有用处。

买回去收藏。

也有一种满足感。

另一方面，了却心念……由抄书变成买书、养生斋贵客，大约也属于平心静气的范畴。

果然。

付了百两银，方鸿眼前就闪过好久不见的熟悉提示。

【叮！】

【平心静气，灵提高！】

他看着掌柜芃儿的复杂表，心还不错，笑了笑：“这几天，又开始缺抄书了吧？”

他走了。

张大田也走了。

养生斋只剩两个抄书：那老婆婆与脏兮兮的瘦弱少。

芃儿叫道：“都没啦！”

方鸿皱眉，这一幕似曾相识，颇有几分熟悉感。

他初来养生斋的那天……

似乎也这般……

方鸿道：“什么意思，具体说说。”

芃儿皱了皱鼻子：“那个老婆婆今天早上丧命而亡，那个少昨天就发疯了……”

“咳咳。”掌柜咳嗽几声：“抄书不得善终，从无例外……方鸿你有大好的前途，以后啊，莫要抄书咯。”

“从来……无例外。”

方鸿怔怔出神了一会儿，他私底下提醒过老婆婆。

摸鱼，揣鱼，抱着鱼，都是毫无作用的心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