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救助。”

“父重伤，垂死，捡回一条命，却也沦为一瘸一拐的残疾，再也没办法恢复如初。”

别说先天境界了。

大难不死，已经很侥幸。

重修武道，脆没可能，最基本的气血都无法孕育。

“那仇……”

“殿试高中状元郎，名满上京，誉为天才！”

想起毁了老父一生的仇，张博武咬牙切齿，攥紧拳：“那金榜题名之后，不受官职，不知去向，疑似云游四方，追逐更高境界。”

报仇雪恨？

仇在哪都不知。

就算找到了，也难以力敌，只会白白送了命。

要知道。

那是景武年间的武道状元，过去了这么多年，怕已经突到先天之上。

“当年的事儿……”

“至今没想通……”

张博武看着水面激起涟漪，鱼儿游动。

还记得。

老父张大田重伤，醒来之后，苦笑一叹：今方知……天才也分不同的立场。

“何谓天才？”

“完全与根骨灵无关？”

“我父为何会与一位天才发生冲突啊。”

张博武枯坐一夜。

天边蒙蒙亮。

有孙过来请安，端茶。

他叹了气，老父张大田的事，儿子孙皆不知。

尚在世的弟、妹，都以为老父离家出走，几十年杳无音信，定是客死异乡了。

……

当下午。

张博武来到飞云书院。

最近，他协助苍州府诛妖司左卿姜可岚，搜寻县城的妖物，很少来书院，常事宜都给黄鸠处理。

“方鸿呢？”

张博武唤来教习黄鸠，决定亲自教导方鸿练武，绝了老父张大田的荒谬念想。

黄鸠恭敬道：“院长，方鸿练完武走了。”

“刚过正午，就练完了？武道贵在坚持啊。”张博武皱了皱眉，对黄鸠有些不满。

你举荐的，有奇才之资，居然这么不负责不用心。

“这……”

黄鸠苦笑道：“方鸿上午练武，下午书肆做事。”

闻言。

张博武脸色一僵。

敢昨天他煞费苦心的劝诫，白费舌了，方鸿压根没听啊。

……

养生斋。

后堂内。

方鸿接过芃儿递来的一盏热茶，瞥了一眼张大田……这老一直盯着他看，笑容灿烂，似乎欣慰。

又犯病了？

抄书发疯，倒也很常见。

“啧啧。”

方鸿打量张大田的面相，回想书院院长的脸庞，越看越相似。

看年龄，或许是父子。

但……名字不对。

方鸿抿了茶，转动墨笔，暗暗沉吟：“从名字上来看……张大田应该是农户出身，郡县村镇的底层，父母取名没什么文化水平。”

院长张博武呢，乃是武道举！

识文断字，薄有学识，总不可能给儿子取名大田吧。

除非……

张博武年少生子，为儿取名时，还没有发迹。

在大乾十四五岁娶妻生子，不是什么稀奇事。

咕咕~

方鸿喝茶水，笑眯眯问道：“老张你爹叫什么。”

“啥？”

张大田被问得一愣，挠挠，皮屑如同雪花纷飞：“方小子，问这个作甚。”

然而。

方鸿面色笃定，露出我早已看穿了一切的表：“你爹的名是不是叫博武？”

张大田闷抄书，听这话，老脸僵住了。

笔尖微微晃动。

整个都在发抖发颤。

“不，是。”

张大田像是从牙齿之间挤出了这两个字。

“明，白。”

方鸿笑了笑，也一字一顿，他已经看透真相，验证了事实，倒也没必要强迫张大田承认。

瞧张大田的表，态度，多么明显啊。

矢否认，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但……

自欺欺没意义……方鸿接过芃儿递来的书册。

芃儿瞄着张大田，捂嘴偷笑：“他在气、抖、冷？”

方鸿一怔，惊愕道：“气抖冷……”

“哎，你没听过吗……这是县衙流传出来的词儿，用来形容很悲愤，很无助的样子。”芃儿解释道。

“这样啊。”

方鸿笑容有点僵，眼前闪过县衙大吏程立鹃恍然大悟的样子。

好家伙。

真信了。

还帮忙到处宣传。

他有点无语，翻开书册，开始今份的美好工作。

……

第一本书册，是大乾王朝上京城的诛妖司高撰写，编订。

诛妖司高警告世，族与妖族无法共存，如同水火不相容。

妖族之胎、蛋、卵，以活血浇灌，乃是大补，促进发育，加速生长，提前孕育出妖气。

如此，出生即小妖，相当于后天四层的武。

除此之外，妖气妖力的诞生，都需要以作为引子……通过练武强身，增加力量，磨皮壮骨腾筋膜，可以孕育出气血，妖族却不行，无法自行孕育出妖气。

“该死！”

方鸿看得眼皮直跳：“此方世界的族……居然是妖族修炼的必需食粮！”

他转世历劫，来到这里。

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斩妖系统……

斩妖大业……

大乾王朝相邻的妖国……

方鸿有了更多的觉悟，明悟：“前世寻遍了山河，江海，已经铸造了斩妖除魔的执念！转世之后，便有了斩妖大业的崇高理想、志向——由我来清妖氛，灭尽妖族。”

管你好的坏的，善的恶的。

种族生存之间的斗争，不分是非对错，只有存亡。

“斩妖大业。”

“只待明年。”

方鸿吸气，心绪激，多了一些微不可查的迫切。

……

第二本书册，记载着前朝大眞的一些资料。

某年大旱，颗粒无收闹饥荒。

吃土，吃树皮，乃至于易子相食，哀鸿遍野，饿殍满地。

“饥荒。”

方鸿皱皱眉，边看边感叹：“大乾王朝从来没闹过饥荒……从这个角度来看，大乾再差，底层百姓再艰难，至少吃得起米饭，就凭这一点，已经称得上无与伦比的盛世。”

他继续往下看。

旱灾…洪灾…瘟疫…地震…旧朝大眞可谓是多灾多难。

此外。

大眞京城仅有几十万。

大眞不设镇邪司、诛妖司，唯有执掌大权的圣司……大眞王朝，明令禁止根骨差的练武……大眞王朝奉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