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脸上泛着有些扭曲的笑容，形容近乎癫狂。

此时此刻，皇帝平里的那点理智已经然无存，只余下了幸灾乐祸的臆想。

他笑得唇角也放不下来，已经等不及看宸王府那些听闻顾玦的死讯时会露出什么样的嘴脸。

皇帝霍地站起身来，随意地抬手掸了下袍子，又自语道：“朕不如去跟太后请个安吧。”

他暂时看不到宸王府那些向他下跪的样子，至少可以去寿宁宫看看太后与宸王妃那对婆媳惊惶的样子。

没有了顾玦，她们这些孺也不过是捏在他手心的蝼蚁罢了，要杀要剐还是让那宸王妃给顾玦陪葬，那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倪公公和那个小内侍也跟了上去，加上其他宫内侍们一起簇拥着皇帝出了养心殿。

才走到半途，锦衣卫指挥使陆思骥突然来了，正好在隆宗门外拦住了皇帝。

“皇上，臣刚刚得到消息，云展悄悄从南城门出京，一个绕道去了玄甲军驻地，丰台大营。”陆思骥神色肃然地抱拳禀道，“若非锦衣卫的一直暗中盯着宸王府，怕是还被蒙在鼓里。”

什么？！皇帝一下子抿住了薄唇。

云展不走西城门，故意绕道走南城门显然是为了避耳目，那么他到底意欲何为呢？！

等等！皇帝眯了眯眼，想到了什么，转问跟在他右手边的小内侍道：“你确定你潜进寿宁宫时，没发现你？”

小内侍摇了摇，“皇上，才是从后墙翻过去的，后院无。”

皇帝转起了拇指上的玉扳指，狐疑地打量着小内侍，眸色。

就算楚千尘不知道寿宁宫潜进了，殷太后在后宫多年，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宫里像筛子一样，除非她是视而不见。

这分明就跟楚令霄去西北发生的事一般无二，是顾玦使计蓄意露出一个绽，意图引诱自己先一步出手呢！

“这是一个陷阱。”皇帝轻声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