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许的悲戚,收敛着战友的尸骨,整理着同袍的遗物。
有些战士,已经站到了尸骨无存的境地,唯一能证明他们存在的,或许只有战友的记忆和影响,以及征兵册上的名姓记录。
根据行伍并肩作战时最后的印象,在大致身殒的地方徘徊,尽力去找出能代表英勇战士生前存在的物品,以便于去立一个衣冠冢。
实在不行,或许只能从地上挖一捧土,伴着
族独有的赤红血气,证明其曾经为了守护家园而奋战至死!
当完成了这些琐碎的工作后,整个
族的王庭主力,似乎经历了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描述的巨大蜕变。
他们沉默,坚毅,无畏,伟大……
血和火,或许残损了他们身上的战衣,迟钝了手中的战戈,不再坚不可
,不再无坚不摧,但是与此同时,他们的心灵被磨砺,被锤炼,在开始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光芒!
他们本已经很强大。
被敌
鲜血都染的有些紫黑血斑的战甲,是他们战绩的证明,衬托出自身的强大。
但他们的未来,将会更强大!
背负着倒下战友的期望,背负生命之重,在生与死间去印证
族的道……
或许有朝一
,他们将化作创造者最希望看到的理想者,证明一条道路的真实存在,让
族去登临洪荒天地的至高!
“军心可用。”
炎帝居于营帐中,对牺牲的沉重中又不乏赞许,认可
族的成长。
同时他又抬
,望向了高远的天际,仿佛是在审视着自己的对手。
“该表现的,我都表现出来了。”
炎帝·
娲,轻声自语着,在这片没有外
的营帐中,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帝俊、太一……你们又会有怎样的应对呢?”
“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我这么谨慎,又不是多么的强,看起来只用派遣两位妖帅,就能做到牵制的效果……”
“还不放心大胆的出击?!”
“还有……”
“眼下丧命的呲铁部,加上之前被摧毁的鬼车部……两部妖帅
锐葬送,按照
回的规则,它们将进
冥土之中,等待安排。”
“如果再算算与龙族惨烈兑子的计蒙部、商羊部……已经是四支大军进
到地府了!”
“只要能够在冥土里汇聚队伍,再踏征途,天然一个大好的祸
冥土机会。”
“酆都大帝的角逐,
司大权的归属……”
“我不相信,你们会没有想法。”
炎帝·
娲,脸上不知什么时候露出了笑容。
“没有机会,我就为你们创造机会……唉,我还是太善良、太体贴了。”
“只是,机会给你们准备好了。”
“惊喜……我也给你们准备好了!”
“小风曦那里……”
娲眸光幽幽,“希望他能打出一个出色的战绩,留下一位或许会潜伏进
的妖帅。”
“如此,也不枉我一番辛苦布局,导演了一出时代大戏。”
娲轻轻叹息。
“世
皆误我。”
“伏羲那家伙,更是带
坏我形象。”
“都拿我当做是憨憨、缺心眼的咸鱼……”
“呵!”
“今朝,我便来一手咸鱼翻身,告诉所有
——”
“本皇,大智若愚!”
……
“上面死了很多
。”
庆甲孤独的徘徊在一片最
邃的黑暗中。
在这片黑暗里,他似乎失去了对时间的观察,时感都被模糊了,忘记掉了岁月的变迁。
只是在偶尔的剧烈动
中,他才若有所觉,能感应到什么。
比如说现在。
他便察觉到,这片黑暗的变化,更加的
邃,也充斥了更多的……绝望。
这里,是
道罪孽的汇聚,是无数悲伤悔恨的浓缩!
酆都大帝的角逐,早已开始了。
任何一个对这个位置有想法的亡魂,都可以去竞争。
而那竞争的过程,也很“温和”,很“和谐”。
不需要参赛者的彼此厮杀,只需要能承受苍生死亡之重,背负万古罪孽,证明自己有能力去消解,便足以登上酆都大帝的位置!
这看起来是很简单。
但实际上,却是最难的。
陷身在最死寂绝望的黑暗中,去走过所有亡魂的悲伤与痛苦……唯有亲自身陷其中,再超拔而出,才能登上酆都的帝位,去做到对
道的救赎!
未经他
苦,莫劝他
善。
不能理解那一个个亡魂的悲伤过往,感同身受,又哪里有资格,成为天下鬼神的宗主,真正号令所有的亡魂,得到他们的信赖呢?
这是最大的考验。
庆甲在这里,已经徘徊了很久、很久。
亲身经历无数的磨难,恍然间替代着亡魂去辗转无数
生,诸般苦涩尽上心
……这是在把他忘心理变态的道路上整!
更不要说,困难的地方远不止这一点。
毕竟。
有些对手,在场外
扰,疯狂的提升难度,真的就一点不做
。
“又死了好些
,这里的绝望更浓烈了……”
庆甲幽幽叹息。
战争与死亡,是罪孽最大的催化剂,加重了考验的艰辛程度。
他在此处,外面打生打死的罪魁祸首,表示十万分的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