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风曦你翅膀是不是硬了？”

“这么胆肥的说教我个不停？”

娲看着风曦，上上下下的打量，似笑非笑。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风曦连连摆手，“我永远是娘娘您两肋刀的忠实帮手，翅膀硬？胆子肥？不存在的！”

“您也知道的……我风曦，最是老实了！”

“是吗？”娲失笑摇，“说你忠心，我是信的……老实嘛，我看还是算了。”

“也不知道你跟谁学的？亦或者是天赋如此。”

“坑的手段一套一套，满肚子都是坏水。”

“……”风曦很尴尬，不知道这话是接还是不接。

“算了，你坑就坑，只要不坑到我身上就好。”娲无所谓的说道，却让风曦不自觉的眼神发飘，左右游移。

他……心虚啊！

“对了。”娲忽然挺直腰板，眸光烁烁，紧紧盯着风曦，一眨不眨，“我已做好准备工作，可以开辟回了。”

“啊？啊！”风曦收摄心神，赶忙送上阿谀奉承，“娘娘威武！娘娘霸气！”

“别夸了……”娲摆手，“我想问问你……这回建成，设立地府这管理机构后，你有没有想法，去里面坐镇？”

娲看似漫不经心，但注意力已然全落在风曦身上，“当个地府之主，统摄一切灵？”

“啊这！我想……我可能不太合适。”风曦很想要，但话到嘴边时心中警兆骤生，自然而然改，“我一个王，去当什么地府之主嘛！”

“系统好像都不兼容？”

“有什么不合适的？”娲摇，“我觉得没问题。”

“所谓的兼容问题，扩大一下王系统的职权范围，覆盖过去不就行了？”

风曦听着，一愣，“扩大？”

“对，扩大。”娲悠悠道，“扩张王的权柄，将统管回的权利纳……从此之后，掌生控死！”

“风曦，你是王……你觉得这如何？”

娲含着笑，望着风曦，眼底神光暗藏。

“要我说句心里话……这可是对娘娘您权威的挑战。”风曦沉吟片刻，然后把话给说开，“您执掌造化和回这两项大权，掌生控死是本职。”

“现在王被您授权，获得对回监管权……”

“这隐含了大道之争。”

“您确定？”

“我确定。”娲淡淡道，“我有自己的想法。”

“至于是什么原因，你就不用管了。”

“这样吗……”风曦眨眨眼，“娘娘既然有所决定，我也就不再质疑了。”

“不过，地府之主的工作，臣依旧是如先前一样，不打算接手……除非是特殊况。”

风曦一脸忠诚坦，“我不知道娘娘您抱着怎样的想法，但无论如何，回是您所创建的，天然的法统就应该握在您的手里。”

“可我想给王集权，增加筹码。”娲道。

“那也简单。”风曦爽快道，“我退位让贤，让娃上位！”

他说的脆，反倒是让娲愣了。

“娃储君摄政，我进退休程序……彼时，娘娘您想怎样安排，就怎样安排好了。”

“大可把回做为一桩政绩，树立权威，提升娃的名望。”风曦若有所思道，“这样也好。”

“毕竟，娃跟您的关系，只是在高层里流传，底下却不清楚，也不适合弄清楚，给黑幕的感觉。”

“有这一桩功绩加成，告诉族，从此以后再无需忧虑生死，有着来生福报……族群凝聚力，提升个七八成不成问题！”

说到兴起，风曦拍了拍掌，“对，就是这样！”

“等回发酵的差不多，娃挟功而上，位置便能彻底坐稳，横压四方，谁敢不从？”

“像是共工祖巫的龙族那么跳，该敲打敲打了。”

“彼时，娃以王法驾，东巡沧海，震慑宵小，定可使龙祖心胆俱丧！”

风曦出谋划策，为娲编纂剧本。

在他的说法中，把娃的前路，安排的那叫一个明明白白。

储君摄政——接管回——声望至高——东巡沧海——龙祖臣服……

合合理，合合理。

妥了！

这一刻，风曦转职了。

他成为了——

曦导！

“唔……不错。”娲散去眼底诡异的光，转而把心思放到自己的身上，“这倒是顺理成章的发展脉络。”

“不过这样一来，可能就要委屈你了。”

娲眼中有些歉意，“需要你提前一些结束任期，成了过气的王，不能再为族群发光发热。”

“娘娘何出此言？”风曦慨然道，“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再说了，是金子，在哪都发光！”

“过气？是不可能过气的！”

“我斗胆跟娘娘讨要个，仿青帝、白帝之旧事。”

“移封于南，再建小王庭，接受族最高中央王庭的统帅，但能有一定的自治权，自负盈亏，同时也为王庭分担压力，对抗天庭的一路偏师！”

风曦提出自己的要求。

这是很有些犯忌讳的事。

只是，风曦方才进行了“牺牲”，愿意放弃自己的利益，为娃铺路，娲稍作思虑，便果断同意了。

“可！”

得了这天籁般的许可，风曦满心喜悦。

一笔易，看似亏了，失去中央的统摄大权。

但是，去了南方，重构王庭，他就彻底走活了！

很多不能见光的东西，都将在那里汇聚。

而不是如现在这样，被娲给看着，不敢稍有逾越，恐遭雷霆打击。

‘转地方，组建队伍……’

‘不知不觉中，我似乎跟娲在分道扬镳了……’

‘我背叛她了么……’

‘不……我没有……’

‘我跟她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有共同的主要矛盾……只是表现的形式不同而已。’

‘我要纠正道的混与错误，同时打击建立在这些问题上的既得利益集团……这也是娘娘斗争的对象，是她盘古的必要过程。’

‘至于胜利之后……’

风曦的思路卡壳了，也沉默了。

这不好昧着良心说话。

风曦，他是想做一个好的。

可惜，命途多舛。

想到一些事，他都要炸了。

不过，还没炸呢，娲那边便出了点状况。

她忽然转，侧身望向某一处，那里不知道何时来了一道身影，无声无息，怪吓的。

“帝江，你来做甚？”

娲斜着眼看去，语气不善。

最近这些子，娲看很多都不顺眼。

比如说苍龙。

还比如说帝江！

毕竟，之前鸿钧曾遭受惨烈磨难，得了“水钧”的雅号……她娲就好过吗？

“牺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