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风曦哂笑，摇不止，“得了，不用这些虚言糊弄我……我好歹也是走南闯北，有些见识的……你们鼓捣品牌，收智商税的事儿，也无需掩饰。”

“我不差那么点钱，况且吃龙也是为圆梦，不会跟你们斤斤计较。”他很淡然，“我只是比较好奇这后面的故事而已，有兴趣了解一二。”

“大您真是有大气量，心胸宽广如瀚海，品德高尚如大……”鼠点哈腰的吹捧不停，直到风曦脸上露出无聊表后，才转正题，“嗨，之前我不是说过了么……养殖的产业！”

“龙收购成本，是一般的十倍左右……但里面门道可多了去呢！”鼠左看右看，将又一株被风曦打赏赞美、啊不，是购买消息的灵药收囊中后，悄咪咪的开解释，“我们收购龙的况，算是零散购……对比同样零散收购其它类，是十倍没有错的。”

“可实质上……我们店购买其他种类的，走得是大批量，拿的是进货价！”

“至于这怎么大批量的购？自然是因为有大批量的养殖——将那些质鲜美的物种圈养起来，一边长一边收割，走量大薄利的路子。”鼠说着，面容上突显一丝悲色，一闪而逝。

风曦看在眼中，微微沉吟，“这里面，想来多半是有些很惨烈残酷的事发生吧？”

“毕竟，利在当先……使出什么样的事都不足为奇？”

“都玩去圈养割了，再多一些别的手段，也很正常？”

鼠沉默了一下，才勉强笑起来，“大您真是智慧高远……这都能察清楚。”

“我只是不吝于从最坏的角度去思考心。”风曦语气幽幽，“看你这样子，想必是对这大规模的圈禁养殖很清楚？来，跟我好好讲讲。”

“大有令，小的怎敢不从？”鼠苦笑，“只是希望您听了之后，不要往外传……小的可经不住这余波扩散的一丝一毫。”

“没问题……我嘴很严的。”风曦承诺。

“唉……”鼠长长叹气，勉强振作神，“这养殖，既然选中了大规模生产的路子，那自然是一切都围着这展开了。”

“这里面，首要选物种。”

“生长期短，质感不差，繁衍数量多多益善。”

“这三个最优先条件都具备了，才会被选中做批量养殖的对象目标……如我所在的竹鼠一族，还有灵兔一族，苍一族……据说狗族中的一支、还有猪族的七支、牛族的五支等等，都在其中。”

“这似乎没有什么问题。”风曦淡漠的点点，客观冷静的评价，“虽然被圈禁、作为压榨对象，已经是很悲惨了。”

“是啊……很悲惨了。”鼠喃喃道，“但这还不是最悲惨的。”

“圈养之后，一些牟利者，为了更大的利润，更多的产出……所作所为，才是真正疯狂的。”他话音中似有哽咽，“用最猛的药物，促使被圈养的生灵成长，疯狂起来，一天能长一天……”

“众所周知，是药三分毒……有的药用得多了，身体发生畸变都是正常。”

“比如某些，长出四五对翅膀；有的，多长了两个脑袋……一个个扭曲怪异，看着都会给在心中留下梦魇。”

“这些长歪了的生灵，却也不会被舍弃……敲骨吸髓，也是得压榨出些利益来。”

“将之宰杀，低价出售……留下那些完好的，继续成长。”

“最短的时间内，成长到成熟的体态……尽管这体态很成问题，或许身体脆弱的都无法承载住被丹药强撑起来的修为，时不时就要感受经脉崩断、身撕裂的苦楚……但却又死不了。”

“这行当的大商，他们在这方面不节省了……在养殖场中铭刻下法阵，那是能诱导着体内的法力，被动的施展自愈法术，让损的身体归于完好——即使下一刻又碎裂了。”

“那些养殖者啊，笑嘻嘻的将这过程，称为‘熬’……何解？”鼠有些激动，“因为有一些说法……身体修行，不不立，吃的苦中苦，才能炼就不灭躯。”

“是不是能成就不灭躯，我不太清楚的……我只知道，这样的反复循环，会让每一寸血中蕴含的灵气更充沛。”

“而且在身体的损和修复中，灵气参与到躯体的重塑过程，会与生命力结合的更完美——反应到质上，会更鲜、更！”

“熬，熬上了一定火候之后，就是宰杀了……强迫着养殖的对象，咽下最能激发身体血灵气的药，在气血沸腾到最顶尖的时候——”

“一刀封喉！”

“那最纯粹的生命力，完美的保留下来，成为他的盘中餐。”

鼠的表，逐渐的平静下来，到最后如一滩死水。

风曦嚼着嘴里的牛，突然就觉得不香了。

“这……没管管吗？”他问道。

“谁会管呢？就如同猫吃老鼠，天经地义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