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哪里遇见过这样厚脸皮的家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还是模糊地觉得他在变着法子夸自己,更害羞了,气鼓鼓地横他一眼,似羞似嗔,煞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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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长安又问:“我生
农历七月七,你呢?”
“二月十四。”
“也是农历吗?”
“对啊,不都是过农历生
吗?”沈墨有些奇怪。
“我以为你们二院捡来的都过阳历生
呢。”
房长安耸耸肩,小姑娘领会了他的玩笑,忍俊不禁地道:“哪有嘛,我从小就过农历生
的。”
“我以为我上学就挺早的了,没想到你更早,你几岁上学的?”
沈墨认真想了想,“四五岁吧,我不大记得了。”
“上幼儿园了吗?”
“上了啊,你没上吗?”
“我们村子没有幼儿园,只有学前班,上一年就可以直接升一年级了。”
“这样啊。”小姑娘点着脑袋,“跟幼儿园一样吗?”
“差不多,你们也是五年级就升初中吗?”
“是啊,你们不是吗?”
“是,我以为你们有六年级呢。”
“还有六年级吗?”
“有啊,估计再过两年小学就变成六年级了。”
“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你没注意过呗。”
“你懂得好多啊!”小姑娘表
惊奇,看起来对这个长得好看的同桌有点佩服了。
“你懂的东西也有好多我不知道的,我们俩这叫互补。”
房长安还想再跟她多聊聊,下课铃却不合时宜地打响了,小姑娘似乎也有点恋恋不舍,但还是说道:“下课了,我要回家吃饭了。”
房长安笑着摆摆手,“嗯,去吧,我也要去吃饭。”
“嗯。”
沈墨把桌上的书本整理好,然后起身,还又朝他挥一下手,这才走出教室,房长安也跟在她身后走出座位,伸了个懒腰。
王浩先让郑莉莉从里面出来,也站起来,问房长安:“你去吃饭吗?”
房长安道:“我要出去,你先吃去吧。”
王浩没问他去
嘛,王珂却看房长安一眼,表
有点奇怪,但没开
问他,跟郑莉莉挽着手从房长安面前经过。
房长安笑道:“你也去吃饭啊?”
“对啊!”
王珂还有点生他气,但没好意思不理他,只是微微抬着下
,有点不
不愿回答他的样子。
房长安又摆摆手:“多吃点,上午五节课呢。”
王珂这次不想理他了,跟郑莉莉一块离开教室。
房长安从桌
里拿出昨天沈墨送的那盒牛
放进裤兜里,走出教室,并未去食堂,混在走读生,或者初二、初三去校门外吃饭的学生群中走出学校大门。
校门外有几家私
餐馆,一家是简易盖浇饭,一家煮方便面,还有一个推着三
车卷饼的,房长安都没停留,跟着
群继续往前走,在昨天看书的书店前转弯,继续往前。
他走的比较快,但仍超过十五分钟才看到要找的摊子,在一个相对偏僻的街道拐角,撑着一把大遮阳伞,伞下摆着几张老旧桌凳,摊主是一对夫妻,都系着围裙,站在锅灶前看着空
的街道。
“还真有!”
房长安略感惊喜,镇上的水煎包据说最早源于历史上的东京汴梁,在华北一带属于常见的小吃,之所以叫水煎包,是因为除了放包子前会在平底锅里放些油之外,整个煎制过程都以水为主,自然也不是清水,而是面糊。
煎出来的包子两面金黄,由于泼了面糊,包子中间会有一层薄薄的皮连接,也是金黄色,香脆可
,不仅镇上居民
吃,周围村庄的
上镇上来,大多也都会买一些解馋。
大多数煎包子铺都在镇中心的灯塔附近,因为那里
多,这家煎包铺子位置太偏,生意自然没那么好,房长安前世也没来过,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前世听妹妹房嫣然提起过。
房嫣然上初中时,房长安正在复读,花了不少钱,家里生活仍旧拮据,她在学校总吃不饱,就找到了这家铺子,说同样五毛钱,在这里买五个包子比在学校食堂吃得好,不仅有
,而且这家铺子的包子还比街里的大。
除此之外,她还说在这里吃得久了,有一次找钱的时候,发现老板多找了五毛钱,相当于没收钱,就当场还给了老板,但第二天吃包子的时候,又多找了两毛钱,她又当场还了。
第三天仍多找了两毛钱,她又当场还,那会儿恰铺子就她一个
吃包子,老板娘才说让她留着,五个包子收三毛钱就够了。
从那之后,房嫣然在这里吃包子都是三毛钱五个,吃了两年。
房嫣然大学毕业时恰逢房长安创业,她也跟着,蹭着移动互联网的东风,第一年就赚了不少钱,过年回家第二天一大早,兄妹三
就开着车跑过来还钱,可仍在这里卖包子的夫妻俩到最后也没收。
“吃包子不?”
看到房长安走过来,老板娘立即招呼,房长安没应,走近之后才道:“我要五个
馅的,这里吃。”
“诶!”
老板也不嫌弃,忙着招呼,“你先做,我给你盛,刚出锅的,还热着呢!”
这边
流量少,不过竞争也小,周围居民想吃煎包肯定不会大老远跑到镇中心去,房长安在一张桌子上坐下,旁边桌上还有一对母子,看着应该是旁边的住户,一大盘包子,两碗辣汤,看得房长安好一阵咽
水。
这辣汤源于徐州,用猪骨和母
炖汤,加鳝鱼、面筋一块煮,黄南集这边的铺子大多会再添上海带丝、花生碎之类的东西,属于煎包铺子里的标配。
用后世的话来讲,没有辣汤的煎包是没有灵魂的!
可惜房长安现在喝不起。
房长安刚坐下,老板就把五个包子端上来了,确实要比街里的包子大一些,他先把那盒牛
拿出来,
上吸管,再抽出一双筷子,也没心思管
净与否,先夹个包子,一
咬掉一半,再喝一
牛
。
“老板,十个包子,一碗辣汤加蛋!”
又一个中年男
走过来,在房长安旁边坐下来,老板应了一声,老板娘盛包子,老板则拿出一个搪瓷大碗,磕一个
蛋进去,再掀开旁边煤炉上热着的一个不锈钢大桶盖子,舀一碗辣汤倒进碗里,盖上盖子,小心地给客
端上桌。
诱
的香气萦绕在空气中,房长安不争气地偷偷瞅一眼
家的辣汤,然后再狠狠咬一
包子,喝一
牛
。
“我不馋,一点都不馋,不就是一碗辣汤嘛,老子有牛
,还是妹子送的,汤再香能有妹子香吗?”
他在心里面暗暗给自己加戏,然后又想了想,“好像还是汤更香一点……”
吃完包子,房长安付了五毛钱,然后走回教室,他吃得不快,路上来回又费时间,到教室已经七点四十多,距离打预备铃只剩几分钟。
教室里面同学已经来了大半,沈墨也已在座位上坐着了,见他过来,依旧站起来让他进去。
“你来的挺快啊。”
房长安边进去边跟她说话,沈墨轻轻“嗯”一声,重新坐下,没来得及多说,程梦飞走了进来,手中拿着课程表,用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