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的石华善，根本听不出什么好赖话，而且完全是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杨振真想上去抽他几个耳光。

但是，他一想到这个石廷柱的家族，虽然汉姓石，却不过是早年汉化了的真，心里那气就又渐渐消散了。

杨振心说，算了，冲动是魔鬼，小不忍则大谋，不能与这种拎不清的争是非。

再说，石华善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呢，在祖大寿这种已经与满鞑子暗通款曲的面前，以及在自己这种与满鞑子正在大搞暧昧的面前，家的确有理由嚣张。

比如说祖大寿，在大明朝这边，那当然是堂堂的辽东镇总兵官，征辽前将军，左军都督府右都督，可是在满鞑那边，就是一个才而已。

而且他的许多亲族子弟，包括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名义上的长子，一个亲生的三儿子，眼下都在家手里握着，他能怎么样呢，又敢怎么样呢？

包括自己，要是真投到了满鞑子那边，什么松山总兵不总兵的，家谁鸟你，到时候你就是家的一个才罢了。

这个石华善虽然不是清国真正的主子即野猪皮家族出身的黄带子红带子，可是成了多铎的婿，成了野猪皮家将来的额附，居然提前就有了一种当主子的感觉。

尤其是在眼前这些个已经做了才或者想要成为才的面前，他的优越感棚，自动升级做主子的感觉简直强极了。

杨振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不可一世的石华善，心说，小子，你他么等着，老子早晚有一天要叫你跪在地上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