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异鬼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非常近。异鬼的船在曲折的山间河流里行进，只有偶尔才会出现在山坡上的眼前。恩弟一来一回，加上等待的时间，等于在帮助异鬼追杀自己。

瓦迩探询的目光望向四周。

自由民、乌鸦、驮马、手推车……瓦迩的视线落到马车上。马车拖运的，是埃恩·伊梅特从黑城堡保存，提前运走的龙晶。

“这些黑石有什么用？”

护送队将行时，托蒙德大声抱怨，“它们只会拖累队伍的行动。”

“它们也许比你的命更重要。”黑衣兄弟如是回答，“不要擅自丢下它们，巨杀手。你可以在路上死去，但龙晶必须抵达最后的壁炉堡。”

一个想法在瓦迩心中升起。

瓦迩蹲下，对希琳公主说：“答应我，希琳。从这一刻起，你要像个，像个公主一样，承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好吗？”

“嗯。”

不明所以的希琳坚定地点。

瓦迩灿然一笑，吻过希琳的双颊，包括被鱼鳞病覆盖半张。瓦迩随后拉起希琳，跑向驮马。她乘一旁的黑衣兄弟不注意，摸出怀里的匕首。这匕首是徐洛复活的那天，给她的，瓦迩一直带在身边。

匕首扎伤马。

驮马嘶鸣，纵蹄朝南方逃去。现场登时一片混。靠在马车上的兄弟躲闪不及，被摔在雪地里。马车横冲直撞，从几的间隙中穿过，顺着道路向南方逃去。

“你疯了，泼！”

“还看什么！追啊！”

白眼肯基大骂，翻身上马，带着一批守夜追着马车而去。瓦迩随即扶希琳上马，自己也骑上马匹，朝南方驰去。托蒙德看着离开的众，眼睛一大一小，变幻不定。

“不要慌！不要跑！朝我靠拢。”

托蒙德大声命令，集合剩下的野和守夜。又过了片刻，恩弟从山坡上跑下。

“异……异……”

“一什么一？还二呢？”

“异鬼，领！”

恩弟抬，一脸惊恐。“它们马上就要靠岸了。见鬼。那东西怎么可以直接撞开冰层啊！”恩弟回想起方才那一幕，仍不寒而栗。异鬼之船横冲直撞，直接撞上礁石、横在水中的树、撞冰层，甚至借助惯在冰上滑行。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托蒙德这才意识到，瓦迩说的是真的，但有些迟了。

“快！”

他挥动手臂，“离开这里。”

野朝南方奔逃。

片刻后。

异鬼之船靠岸。异鬼一个接一个从船上跳下，这之中竟少有尸鬼的存在。大约一两百异鬼，鱼贯而出，朝着野的方向追去。

尸鬼的速度比慢，但异鬼的速度比要快。野在雪地中行进很迅捷，仍不如异鬼如履平地的状态。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近。托蒙德勾下腰，气喘吁吁。

“不跑了！我不跑了。”托蒙德鼓着腮帮子，“再跑等会儿我就没力气弄死这些鬼东西了！”

“还是跑吧，领。”

恩弟也上气不接下气，“活着才有希望嘛！”

“你要跑跑吧。我老了，不想动弹了。”

“那我可真走了。”

“走吧，走吧！”

托蒙德一手提斧，一手握龙晶匕首，转身迎向追来的异鬼。很快，他们就能看到对面的了。托蒙德觉得最前方的，隐隐约约有些熟悉。他挠了挠，想起那张脸很像‘大老爹’尤根。“嘿，我说是谁追我追这紧。我说老伙计，你是怕一个变成尸体太孤单吗？”

托蒙德提着斧走向大老爹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