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起，凝视一群猎户。

“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天算你们命好，速速退去，莫要自误。”夏无忌催动神魂之力，散发出一神圣的气息，向四面八方的扩散。

一群猎户被神魂之力扫中，顿时怔住，心生出诸多念来，尤其是被九色鹿救过的那。

“九色鹿救我命，我却要害他，简直禽兽不如。”

“这鹿能够开说话，有了灵，与无异。如此作为，岂不是等于害命？”

“此鹿神异非常，救命，若是害他，只怕遭受天谴。”

念在一众猎户的脑海中闪过，他们面上显出挣扎之色，犹豫不定。

是杀？是放？

是生？是死？

是良心？还是金钱？

皆是一念之间。

其中，那瘦小的商很快就显出贪婪之色，大声说道。

“这不是神兽，是妖怪，它在用妖术蛊惑我们。不要听他的蛊惑，你们看看他的皮毛，看看那一双鹿角，这一定能够卖出天价，让你们一辈子都衣食无忧，再也不用与野兽搏斗，让父母妻担心。”

一众猎户的挣扎之色更甚，而被“九色鹿”救过的猎户向前一步，面上露出贪婪之色：“不，我不要一辈子都待在山沟里，我要出地，我要荣华富贵。”

有了他的带动，其余猎户脸上的挣扎之色渐渐消失，转而浮现出同样的贪婪、狠戾之色。就算有一两个想要退缩，可被裹挟之下，又如何能够保持本心？

“荣华富贵，金银财宝，都在这鹿身上，又如何能放过？”

“这鹿妖会妖法，杀了他，不然我们都可能中他的妖法。”

“不，活的价钱才更高一些，敲晕他，但不要伤了那漂亮的皮毛。”

“好。”

很快，他们就统一意见。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猎户，提着大，向九色鹿走来。

“为什么你们就是不听劝告，为什么你们就是贪得无厌。”夏无忌伏在地上，脑袋微微低垂，喃喃自语：“一好鹿被急了，是真的会杀啊。”

忽然，一阵风吹来，刮过大片云，遮盖了朝阳，整个山林暗了下来。

带着凄厉的闷哼、惨叫声连连响起，令不寒而栗。

待云被吹开的时候，清晨的阳光洒在一九色鹿身上，它带着神圣慈悲韵味，身旁则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两种截然相反景象组合起来，竟丝毫不显突兀，反而具有别样的美感。

九色鹿抬，轻声低语：“我是一好鹿，我从不杀生。我是一好鹿，从不杀生。”

究竟是心叵测，还是叵测害了心？

难说，难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