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知道了。

三后，过午。

瓦岗大军绕过柏崖摩天岭，在小竹园开始扎营。

连赶路，便是锐的士兵也都神色萎靡，何况像萧皇后这等原本就养尊处优之。

山岭之下，被老王安排在帅帐附近驻扎的侦察队很是小心的把营地稍往南挪了挪。郭通带着高冯等在外围不断开挖壕沟，而萧皇后本则是站在一处营帐门，望着西面的广袤的山岭出神。

两只黑鸦忽地自山间飞起，“嘎嘎”的盘旋尖叫。后者忽而皱眉，似是想到了什么，随道：“那是什么地方？”

“呵~”

本以为无应答，谁知话音落下，一旁经过的李成却是笑眯眯的拱了拱手，说道：“好叫娘娘知晓，那儿叫战败沟。啧，也不知是谁起的名字，端地不吉利！”

“战败沟……”

萧皇后品了一下这名字，却也觉他说的对，这名字真特么不吉利，怪不得这边大军早早就扎营不走了。

当然吉不吉利的，也分对谁。

此刻就在这处不吉利的山沟里，五千唐军钳马衔枚，正穿林而过，径往对面山岭下冒起炊烟的大军营地包抄而去。

而在南面十里外奔腾的黄河河面上，连绵的战船正慢悠悠的转过扁担岭，向小平津关斜对面的沙洲码行驶。

待帆影出现，策马北岸的张小虎便指着船上的大唐战旗对一旁目瞪呆的萧瑀得意道：“怎么样，俺没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