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行了!
如果赶不去,下一刻,袁术就不会放过自己。
除非自己能藏到一个袁术找不到的地方,否则,一定要去荆州。
“藏到一个找不到的地方?”
陈珪
中喃喃自语,目光却突然一亮,猛地一拍手,“哎呀,我怎么这么笨,为什么想不到呢,哈哈,这回可真是太好了!”
上一次去徐州,陈珪其实就已经打算好了,趁机逃走,然后去许都。
可上次因为被儿子看穿了心事,又抛出了一个计策,自己被这个计策吸引,这才没有半路离开,又返回了淮南。
而这一次去荆州,不但路途遥远,更是困难重重,说不定还会有被砍脑袋的危险。
这种危险的差事只有傻子才会去做,陈珪当然不肯!
既然去荆州危险,为什么还要去?
只要半路逃走,然后转道去许都,就可以凭借自己的大功劳,到许都享福去了。
想到这里,陈珪的心
顿时轻松了许多,嘴角也泛起了一丝笑容。
回到家中,陈珪立刻找来儿子,将此事告知。
“元龙,这次我准备去荆州一趟,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家里的事
,就要由你来照顾了。”
陈登一愣,疑惑的问道,“爹爹,我们现在的大事眼看就要成功了,你现在去荆州做什么?”
陈珪叹了一
气,将今天朝堂上的事
说了一遍,最后苦笑着说道,“元龙,不是爹爹愿意去荆州,而是无奈呀,如果不去,恐怕袁术不会放过我的。”
听到老爹的话,陈登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心中却有些疑惑了。
荆州和淮南的关系并不好,双方随时有可能会引发大战。
而且这一次淮南缺粮食,刘景升会不会趁机来进攻淮南,这都是说不准的事。
陈登感觉,刘景升不会放过分一杯羹的机会,很有可能会趁机进攻淮南。
这也就是说,老爹此去荆州,会非常的危险,十有八九回不来了。
陈登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老爹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会面不改色。
这次明知道危险,爹爹却依然谈笑风生,虽然语气中有些担忧,可是,眼神中却并没有丝毫的忧虑之色。
怎么回事?
陈登心中疑惑,突然,想起上次爹爹去徐州的事
,不由吃了一惊。
难道,爹爹这一次去荆州,也是抱着上次的打算。
陈登作为儿子,不敢去想象爹爹具体会做什么,可是却并不妨碍他心中的猜测。
想到这里,陈登故意叹了一
气,缓缓说道,“爹爹,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
陈珪一愣,疑惑的问道,“元龙,为什么不能去?”
陈登苦笑着说道,“爹爹留在淮南,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去了荆州恐怕连半点生机都没有,所以我才劝你不要去了。”
陈珪皱了皱眉
,随即笑着说道,“元龙,你放心吧,这次去荆州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危险。
刘景升是仁义之
,无论肯不肯借粮食,他都不会对我如何!”
陈登摇了摇
,“爹爹,你想错了,现在袁术已经登基称帝,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而你却为他主持的登基大典,恐怕刘景升一定对你恨之
骨。
如果是在袁术称帝之前,刘景升确实会以礼相待,可是现在,我敢肯定,刘景升一定会大动
戈,爹爹这次危险了。”
听到这番话,陈珪急忙摆了摆手,“元龙,你不必担心,我相信,刘景升不是那样的
,就算他不借给我粮食,也一定会让我安全的离开。”
陈登看到老爹听到这么危险的事,竟然还是没有多少恐惧的表
,心中更加怀疑,也有些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这一次老爹真的想要跑,而且还是不带任何
,独自一个
逃跑。
从淮南去襄阳的路程,距离许都也近,只要找个机会跑了,很快就能到达许都。
陈登也很肯定,老爹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凭借放火烧掉粮食的大功劳,一定能得到太多的好处。
可是,爹爹确实在许都能得到好处和名声,但是留在淮南的自己还有家
,该怎么办?
爹爹逃走,袁术肯定会震怒,到时候,恐怕留在淮南的自己,会第一个被拉出来砍掉脑袋。
想到这里,陈登只感觉一
凉意从心底涌起,同时,对爹爹也升起了一
恨意。
如果只有一次,陈登还会将这件事
压在心底,可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就算陈登心大,也有些愤怒。
只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愤怒不起任何作用,现在的问题,这该怎么拯救自己。
爹爹只要离开淮南,悲惨的事
就一定会发生。
所以想要拯救自己,那就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不让爹爹离开淮南,一切自然风平
静。
而另外一个办法,当然是爹爹不会半路逃走,而是去了荆州以后,还会安然的返回。
只要爹爹回来了,留在淮南的自己,自然也就安全了。
可是,该做出何种选择呢?
陈珪看到儿子在那里皱眉思索,担心自己的想法被儿子看出来,急忙摆了摆手,“元龙,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爹爹也要想想,到了荆州以后,该怎么面对刘景升,省的误了大事。”